正當一眾老臣打算拼死也要去御書房找上官茗玥理論的時候,上官茗玥吃飽喝足,優哉遊哉地出現了。群臣臉色瞬間難看地看著他,本來以為被皇上和雲淺月關閉在帝寢殿的上官茗玥該是折磨的夠嗆,未曾想到他竟然是這般悠閒無事,胳膊好腿好氣色好。
“這都是在做什麼?歡迎本小王從帝寢殿神功大成出來嗎?”上官茗玥對這些人出現在這裡自然心中清楚,但是偏偏扭曲了事實。
眾人聽他說神功大成,都齊齊在心裡掂量了一下。
德親王顫抖地指著上官茗玥,“上官……小王爺,你為何毀了帝寢殿?”他本來想說反賊,但是想到夜輕染並沒有給上官茗玥按什麼罪名,只是關著他而已,更何況他即便相助容景,也是東海燕王府的小王爺,不可得罪,於是該了口。
上官茗玥聞言一笑,走上前,拍拍德親王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德親王啊,你是老而無用了,偏偏不服老。本小王說神功大成,你沒聽明白嗎?我神功大成出來,帝寢殿成了神功下的下酒菜。”話落,他見德親王臉色發白,寬慰道:“這也不怪本小王,要怪只能怪皇上,是他關我在帝寢殿,若是關在天牢裡,毀的就不是帝寢殿了。”
德親王一時啞口無言。
上官茗玥繞過一眾老臣,悠閒地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的門關上,裡面未傳出半絲上官茗玥被趕出來的聲音,一眾老臣互相對看片刻,齊齊搖搖頭,即便上官茗玥毀了帝寢殿又如何?不憑他自己的武功,就憑東海燕王府小王爺的身份,他們也不敢惹,只能無奈地離開御書房回了府。
御書房內,上官茗玥站在桌案前,看著雲淺月和容楓對坐批閱奏摺,彷彿沒看到他進來一般,各做各的,他撇撇嘴,一屁股坐在了雲淺月身邊。
關於西南千里修復的文書一份接一份地下達,雲淺月用的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被戰火波及的西南初步恢復生機。從西南傳來的奏摺上可以看出,西南不久後一定會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情形。
上官茗玥陪著雲淺月看了幾分奏摺,不由嘖嘖讚歎,“小丫頭,果然有幾分能耐,以往我真是小看了你。”
雲淺月不看他,當沒聽見。
上官茗玥也不覺得沒人理無趣,繼續陪著她。
這一日,兩個人的御書房多了一個人,上官茗玥偶爾說一言半語,那二人誰也不理。
轉日,雲淺月早朝,上官茗玥大搖大擺地上了金殿,群臣臉色都不好。他半絲自知之明也沒有,搬了一把椅子依然坐在了曾經夜輕染給他安排的上官帝師的位置上。
雲淺月不說話,德親王、孝親王等一眾老臣敢怒不敢言,他們心中清楚,即便他們趕人,也趕不走,都齊齊地看著雲淺月,希望她對上官茗玥出手。
雲淺月當沒看到一般,早朝依舊如故。
下了早朝,剛出金殿,硯墨渾身是血地出現在了雲淺月面前,雲淺月一愣,看著硯墨,開口問道:“夜輕染出事兒了?”
硯墨“噗通”跪在了地上,受了重傷奔波回來,嗓子分外沙啞,“求您救皇上……皇上去會晤玉太子的途中遇到了景世子設伏,隻身被逼進了迷霧山。”
迷霧山常年迷霧環繞,有野獸狼群毒物出沒,是天下除了北疆的毒障峰外,第二處毒障之地。一般尋常人不敢進入,進入便有去無回。
如今夜輕染被隻身逼近迷霧山,可想而知走投無路了。
“夜輕暖呢?我幾日前派人給她傳話,令她相助夜輕染,難道她沒去?”雲淺月問。
硯墨搖搖頭,“沒有見到小郡主……”
“他被逼近迷霧山多久了?”雲淺月抿唇詢問。
“一日一夜。”硯墨立即道:“景世子帶了五萬兵馬,圍困住了迷霧山。皇上進入迷霧山後,屬下無能,救不出他,便只能回來請您前去援救。”
“五萬兵馬,顯然在迷霧山埋伏不止一日了。”雲淺月聲音聽不出情緒,對硯墨道:“你起來,我這便啟程前往迷霧山。”
硯墨一喜,立即站起身。
雲淺月回身對容楓道:“你留在京城監國。”
容楓擔憂地看著雲淺月,猶豫了一下,低聲道:“他埋伏五萬兵馬攔截皇上,將他困在迷霧山,無非是想拋磚引玉,引你前去而已。你若是去了……”
雲淺月不置可否,“去了又如何?我的目標無非是救夜輕染出迷霧山而已。”
容楓不再說話。
雲淺月看了一眼自己,也沒什麼好收拾的,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