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都奈何不了他,這一天管這一處小小的碧玉齋就夠他日進何止鬥金,更別處榮王府另外那些無數的產業了。
她看了片刻,牽著馬向碧玉齋的後院走去。
來到碧玉齋後院,她將馬拴在木樁上,剛要去敲門,小門從裡面應聲而開,出來的人是一個老者,老者一臉驚喜地看著她,須臾,喜色頓收,疑惑爬上眉頭,謹慎地看著雲淺月問,“姑娘,您是……”
雲淺月想著她只是變幻了容貌,沒變幻衣著,剛剛這老者的喜色如此明顯,難道是容景這麼快就得到她來南疆的訊息了?她不說話,伸手入懷,掏出容景的玉佩攤開在手裡給老者看。
老者一喜,連忙單膝跪地,“屬下拜見淺月小姐!”
雲淺月收起玉佩,笑了笑道:“我過來歇腳,順便給容景回一封信。”
“您請!”老者連忙站起身,似乎有些激動,又打量了雲淺月兩眼,將她讓進後門。
雲淺月走進去,老者隨後跟上她,低聲道:“小老兒今早接到公子的傳書,說您會來,讓小老兒等候您,小老兒從早上就開始等,也派了人去城門等,剛剛城門的人傳回話,說有一個和您一樣衣著的女子進了城,小老兒就猜十有**是您易了容,但剛剛見了您之後,看您不像是易容,以為不是,您的易容術實在是精妙,小老兒都看不出來。”
雲淺月聞言挑眉,“他今早傳書?知道我會來?”
“嗯,公子今早傳書說您要來。”老者立即道。
雲淺月默了一下,想著容景你能不能再神機妙算一點?這樣的話她根本就不用給他寫信了?明明他就對自己的行蹤瞭如指掌,比她自己還清楚,來南疆是她臨時決定的吧?她有些無語。
“公子說他知道蒼少主出了京城,藍家的家主也出了京城,二人去了南梁,您指定半途更改來南疆。”老者給雲淺月解惑。
雲淺月點點頭,心裡腹徘了一句,沒再說話。
碧玉齋的後院是一處小花園,極為清幽,前院如何熱鬧這裡都聽不見。
雲淺月被老者恭恭敬敬地請進暖閣,暖閣裡生了火爐,暖融融的,有人已經準備好飯菜、茶點、桌子上鋪好了筆墨紙硯。床邊還放著兩套和她身上裙裝不同顏色的衣服。有一套黑色的,一套湖綠色的,她掃了一眼,想著容景的人辦事就是有效率。
“公子說您出城的時候趕得急,什麼也沒準備。將您的穿戴都交代給了小老兒,小老兒趕早給您備下了,另外公子給您也傳來了一封信。”老者一一解釋,將一封黏合著封口的信遞給雲淺月。
雲淺月坐在桌前,伸手開啟信封,只見一頁墨色的信箋,裡面正是行雲流水的字跡。
“若是青姨跟在你身邊,我便少操心些,可惜得知蒼亭和藍漪匯合去了南梁,我就知道你定然會與青姨分路而行去南疆,就知道這心又放不下了。雲淺月,你說你到底哪裡讓我不省心了?”
雲淺月默然,她也想知道她哪裡看起來讓他不放心了?
“細細想了想,你不讓我放心的有三點,我給你列出來。其一:冬天裡其實也可以有桃花開的,拿我院子裡種植的那株桃花為例;其二:你的幻容之術,多用傷身;其三:南疆多毒蟲毒咒之術。”
雲淺月盯著這三點,第一點讓她無語,很想告訴他,不是誰在大冬天都神經病地種植捂暖一株桃樹,也就他一個人而已。
“此三點讓我大不放心,其餘的可以忽略不計。”
“南疆王大限,秦丞相回去奪位,他畢竟是南疆嫡系,且當年南疆皇室那一派嫡系離開時帶走了一部分南疆絕傳的秘術,有的秘術葉倩未必學得,但秦丞相保不住會。所以,可以想象南疆有多危險。我不放心你,理所當然。”
“紅閣自從上次在十大世家桃花林你露面之後,便被夜天逸、蒼亭、夜輕染等人盯上了,想必你也知道他們暗中在查紅閣,風閣你給了西延玥,上次受傷慘重,這些年一直用來與皇室隱衛打交道,已經不是十分嚴密。所以你來了南疆之後沒去風閣的醉香樓和紅閣的煙柳樓,而來碧玉齋的就對了。你此行不要沾染任何你紅閣風閣有關的人與物事兒或者地方,難保沒有一種可能,就是夜天逸借南疆之亂,而引出你和紅閣。若我猜測不差的話,蒼亭和藍漪去南梁之後,不日就會悄悄再折路去南疆。”
雲淺月眼睛眯了眯,夜天逸借南疆之亂,而引出她和紅閣麼?的確不無可能。
“你身上佩戴的玉佩代表我,凡是我的產業,你儘管調配。我已經派青影出京,你慢一些走,他大約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