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世子這幾日也染了寒,但朝中事情又多,事事都需要他,他不得休息,身體也不是太好。”容楓坐在床沿處,微笑地看著雲淺月,“你病這些日子,我就沒見過他臉色好過。尤其是三日前,臉色極差,和你此時差不多。”
雲淺月皺眉,擺擺手,“不想說他。”
容楓笑了笑,伸手拉住雲淺月的手給她把脈,片刻後,放下手道:“脈象還是太虛,需要好好休養幾日,今日的藥喝了沒?”
雲淺月搖搖頭,“沒有!”
“凌蓮姑娘,你家小姐的藥呢?不會忘記了吧!”容楓對外面詢問。
“回楓世子,沒有忘,伊雪在廚房熬藥呢,應該快好了!”凌蓮連忙回話。
容楓收回視線,看向雲淺月的手,伸手扯開她手背的絹布,看了看傷口,溫聲道:“疤痕已經脫落了,但要恢復如初還得等些時日再脫落一層疤。”
雲淺月這才想起自己的手,低頭看了一眼,只見疤痕已經沒有了,留下一個有些深的粉色印痕,但還是一眼就能看出是個牙印,她點點頭。
容楓拿出一個玉瓶,倒出白色的藥液,又給她手臂輕輕塗抹了一層。
雲淺月看著容楓的動作,輕緩仔細,彷彿是在對待多大的傷口,她想著容楓既然看了她的手,關於她和顧少卿的傳言,估計聯想到了她的身份,不過他是容楓,知道也沒關係。即便多少人知道又有什麼關係?有的人不怕被知道,如容楓,有的人即便知道,拿不到她把柄也無事,如夜天逸。她心中被容景積聚的怒氣和鬱氣散了些,笑道:“容楓,我病這幾日,你很辛苦吧?”
容楓抬起頭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景世子辛苦!”
“能不能不說他?他來也不來,辛苦什麼?”雲淺月瞪眼。
“榮王府的書房一夜一夜地亮著燈,你說他能不辛苦?”容楓笑看著她,面色溫暖,“月兒,你和景世子……”
“他那是為了朝政。容楓,你再跟我說他,你就別在我這裡待著了。”雲淺月繃起臉。
“好,我不說!”容楓止住話,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皺眉道:“瘦了這麼多,想要補回來也不是一朝一夕,你就是讓人不省心。”
雲淺月伸手摸摸臉,下巴是有些尖,她嘆了口氣,“用力往回補吧!”
容楓笑了笑,同意道:“嗯,用力補回來吧!”
房門推開,伊雪端著藥走了進來,看了容楓一眼,對雲淺月道:“小姐,喝藥了!”
“我來喂她吧!”容楓伸手接過藥。
伊雪遞給容楓,退了下去。
容楓用勺子攪拌著湯藥,雲淺月還沒喝,就覺得滿嘴的苦味,她皺了皺眉。片刻後,容楓將藥碗遞給她,“一口氣喝了吧,你嘴裡本來就苦,喝了這湯藥也覺不出多苦。”
雲淺月接過湯藥,一仰脖,咕咚咕咚一起下了肚。的確如容楓所說,她滿嘴苦,如今這湯藥的苦也真不覺得了,將空碗遞給容楓,他遞給她一杯水。她漱了口,將杯子又給他,對他問,“容楓,你請假了,是不是就沒什麼事情纏身了?”
“嗯,有些事情可以不做。”容楓道。
“那你就多待一會兒吧!陪我說說話,我們有好久沒說話了。”雲淺月道。
容楓點頭,“好!”
“雪山老頭回了天雪山沒?小黑不知道怎麼樣了。”雲淺月看著窗外。
“師傅還在東海沒回來,小黑是不知道怎麼樣了。”容楓語氣有些隱隱想念,“小黑一直陪著我,我如今來了天聖,這半年也再未去天雪山,不知道它怎樣了,幸好它自己會抓食物吃,不至於餓死。”
“要不將它接來吧!你以後又不回去了,那雪山老頭看起來估計是想開了,也不守著雪山派了,將小黑自己仍在那裡,怪可憐的。”雲淺月建議道。
容楓搖搖頭,“不行,它在山裡自由自在,若是接來之後就得關在府裡,它就沒了自在,跑出府的話,上了大街百姓們更慌亂,難免不出事。”容楓搖搖頭。
雲淺月嘆了口氣,“也是!”
容楓笑了笑,見雲淺月沒精神,又無睏意,心中清楚她的鬱結,便轉了話題說些小黑這些年鬧出的有趣的趣事兒,雲淺月聽得嘴角扯開,二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雖然許久沒談天,倒也沒有生疏之感,似乎又回到了以前,每次雲淺月去天雪山看他的時候,住那幾日都有說不完的話。
響午的時候,容楓在淺月閣用的午膳。
下午,容楓陪雲淺月下了兩局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