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菊緊張地站在一旁看著,眼睛一眨也不敢眨,看樣子似乎生怕只要雲淺月有一絲不對或者支撐不住就打斷她。南疆國舅的命雖然重要,但他看來也沒有她的命重要,她的命就是公子的命。
沈昭也一瞬不瞬地盯著雲淺月,顯然和墨菊想法相差無幾,只要雲淺月有什麼不對勁,他立即打斷她,就算不能再動咒術,也要拼力再施術接替她救南疆國舅。
雲暮寒抿著唇看著,面上看不出什麼情緒,一雙眸子有些暗湧。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雲淺月臉色開始有些白。
“楚姑娘,你住手吧!我接替上。”沈昭有些急。
“不用,很快就好,我能堅持。”雲淺月偏頭看了沈昭一眼,對他搖搖頭,見墨菊似乎要上前打斷,對他警告地看了一眼。
墨菊本來已經上前一步,又不甘心地退了回去。雖然他聽命公子,但是不知為何,只要淺月小姐決定的事情,或者是她只要淡淡冷靜的眼神看他一眼,他就會不由自主地聽從,焦急擔憂中忽然有些挫敗。
又過了片刻,南疆國舅身上最後一絲黑氣被雲淺月吸到手心,她撤回手,只見雙手一大團黑色的霧氣,這團霧氣已經將她用靈霧壘疊的花瓣浸黑三分之二。她眼睛眯了眯,唇瓣緊緊抿起,繼續催動靈力,緩緩地,慢慢地,用靈霧壘疊的花瓣收縮,將一團黑霧包裹起來,瞬間,外圍燃起了火焰,那團黑霧在她手心燒了起來。
眾人都睜大眼睛看著她的手心,包括被救了的南疆國舅。
火光的外圍籠罩了一層薄薄的晶瑩的水霧,雖然是在她手心燃燒,竟然看起來分外漂亮。若不是那團黑霧傳來嗤嗤的爆響聲,這一幕該是分外美麗的。
不多時,黑霧在雲淺月手心全部被燒盡,她撤回手,身子一軟,向地上倒去。
“楚姑娘!”沈昭距離雲淺月最近,一把將她扶住。
沈昭剛扶住雲淺月,墨菊已經上前揮手推開他,代替他扶住她,急聲問道:“小姐,你怎麼樣?”
沈昭被推出了三丈遠,勉強站穩身形,看著墨菊扶著雲淺月,有些愣神。
雲淺月搖搖頭,閉了閉眼睛,再睜開,有些虛弱地道:“沒事兒,只是頭有些暈。現在就帶我回客棧。”
墨菊意會,知道雲淺月耗費靈力太大,恐怕難以維持幻容,早耽擱的話,她的身份就暴露了,立即帶著她飛身而起,向客棧而去。
雲暮寒看著墨菊帶著雲淺月飛身離開,轉眼間就消失了蹤影,他收回視線,上前扶起躺在地上的南疆國舅,“舅舅,你沒事兒了吧?”
南疆國舅站起身,對雲暮寒搖搖頭,“沒事兒了!”
雲暮寒鬆了一口氣,看向雲淺月離開的方向,問道:“舅舅,這是什麼術,竟然如此神奇?”
南疆國舅臉上莫測高深,看向雲淺月離開的方向道:“像是傳說中兩千年前靈族的靈術,也只有靈術,才能吸出如此厲害的咒術,並且能焚燒了咒術。咒術是小巫之術,靈術才是真正的神之術。我本來以為這世間再無靈術,沒想到今日竟然見到了。”
“靈術?”雲暮寒看著南疆國舅,“就是傳說兩千年前的雲族之術?”
“嗯!”南疆國舅點點頭。
雲暮寒有些驚異,片刻後恢復神色,送了一口氣道:“幸好有楚夫人在,否則葉倩不在這裡,今日舅舅就性命堪憂了。”
“是啊,沒想到這個葉霄竟然如此厲害,南疆王室的歹毒之術都被他學會了!”南疆國舅有些怒意地道:“此人不除,實在是大禍害。幸好和我沈昭去得及時,否則的話,今日他竟然要用汾水河的水淹沒了汾水城。”
“舅舅說說當時情形。”雲暮寒聞言眸光現出厲色。
“我和沈昭去時,他正在施術,將粉水河的水魂都引了出來,我對水術不精通,沈昭施術,我護法,他發現了我們,竟然放出毒術,我為沈昭擋了,不過他也沒得好果子吃,沈昭這小子心地淳厚,水魂被他內心所感,反過來依靠他對那老東西反噬,那老東西今日也負了傷。又得到了兵敗的訊息,溜走了。”南疆國舅道。
雲暮寒點點頭,看向沈昭。
只見沈昭好像沒聽他們二人說話,而是擔憂地看著雲淺月離去的方向。
“楚夫人可是非同一般,今日識別了帶兵的小將是秦玉凝,擾亂了敵軍,讓秦玉凝負了傷。”雲暮寒又對南疆國舅道。
“既然是景世子派來的人,自然是非同一般的。”南疆國舅道。
“舅舅身體既然無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