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還以為這一下估計又耽擱時間了,沒想到您脫身得夠快。”
“本太子是誰!他們不是對手!”南凌睿大言不慚地當先走了進去。
雲淺月跟在他身後翻白眼,太子做到他這份上,敢在皇上的寢殿大言不慚,本事啊!
“臭小子,你又怎麼欺負孤的兒子們了?”南梁王的聲音從裡面傳出來,帶著急迫,“楚姑娘來了?”
“來了!”雲淺月聞到了一陣飯香酒香,睡了兩日有些餓了,輕嗅了一口,答話。
“這裡都不用你們伺候了,都退下去吧!”南梁王擺手。
“是,王上!”一群人魚貫而出。
雲淺月這才看到帝寢殿的正中央擺了一張大桌子,上面百十樣菜品。南梁王坐在主位,隨意披著一件袍子,除了他再無別人,見她和南凌睿進來,眉眼都是笑意。
南凌睿大咧咧地走過去,也不請安,一屁股坐在了南梁王身邊,拿起筷子就吃。
“小丫頭,過來孤身邊坐。”南凌睿對雲淺月招手。
雲淺月見內殿的門被關上,帝寢殿內除了他們三人再無人,她一笑,走過去喊了一聲“舅舅”,便坐在了他身邊,也不生疏,和南凌睿一樣,拿起筷子就吃。
“好,好啊,妹妹的一雙兒女今日都全了。”南梁王高興地大笑,嘆道:“可惜太上皇去九臺山吃齋唸佛了,否則也讓他看看你,他也想你的緊。”
“原來外公不在,九臺山距離這裡可不近。”雲淺月有些失望。
“是不近,不過你多在南梁住些日子,孤已經傳信去了九臺山。”南梁王摸著雲淺月的腦袋,“小丫頭,如今無人,你就換了這副容貌吧?別舅舅見你一回,到頭來沒見你長什麼樣。”
雲淺月聞言衣袖擋在臉上,霎時換回了容貌。
南凌睿頓時嫉妒,“那兩個死男人和死女人偏心,教了你這個不教給我。”
南梁王照南凌睿腦袋敲了一下,訓斥道:“臭小子,那是你爹和娘,怎麼說話呢?”話落,他仔細地端詳雲淺月,笑呵呵地道:“怪不得能得景世子的心,小丫頭容貌看來就是個有福氣的。”
“舅舅原來會看相!”雲淺月好笑,擺擺手,“哪裡來的福氣?黴氣才對。”話落,她將那隻裹著粽子的手揮了揮,“看見沒?剛踏進您的皇宮,我就被人咬了。”
南梁王大笑了一聲,“朕想你也會被咬。”
這話怎麼說?雲淺月看著他。
南梁王笑著道:“當年顧少卿回來,朕便詢問了他經過,他全盤告訴了我。說你臨走時他問了你的名字,你叫告訴他你叫月淺雲。他回來就對我說,什麼月淺雲,明明就是雲淺月。真沒想到,雲王府的嫡出小姐居然跑到了南梁來,哪裡是個草包紈絝的廢物?明明就是個人精子,穿過了遍地死人的戰場不說,還將他從鬼門關救了回來。傳言誤了她。”
雲淺月扯了扯嘴角,她不是什麼偉大的人,沒有做好事不留名的精神。但又不能說是雲淺月,因為是偷跑出天聖的,於是就將名字倒了過來,聰明人一聽就知道她不想暴露,念著她的救命之恩,自然不會暴露,傻瓜認不出她的話,就當他白救了。
“後來你給他的武功雖然剋制住了他體內的陰毒,但是每逢月圓之夜狂性大發,以女子血入藥。這以邪克邪的功夫雖然保住了他的命,但讓他苦不堪言,這五年來,他不知道惱了多少回,發作的時候想死的心大約都有。如今你既然來了,他被我一句話點破認出你,咬你一下,也不奇怪。”南梁王又笑道。
“原來您知道我會被咬!”雲淺月瞪著南梁王,伸手去揪他鬍子,“我是您外甥女吧?我辛苦本來南梁,辛苦喚醒您,您有這樣當舅舅的?明知道我會被咬還讓他送我?”
南梁王“哎呦”了一聲。
雲淺月看著他,“你要不說出個道來,我就將你鬍子都拽掉。”
“小丫頭,跟你爹孃哥哥一樣。”南梁王笑罵了一句,道:“那小子這些年憋的夠嗆,整個人也變得陰陽怪氣的,胸腹中有鬱氣發洩不出,這對於孤的大將軍來說,不是什麼好事,如今借你發作出來,驅除了胸腹的鬱氣,才能好好發揮他的才華和本事來。”
“所以你就犧牲我的手了?”雲淺月挑眉。
“咬一口而已,舅舅國庫裡多得是寶貝,待會兒讓人帶著你去隨便挑,如何?”南梁王商量地問。
“老狐狸!那時候你剛醒來吧?就算計人!就該讓你睡個七七四十九天,直接睡傻了得了。”雲淺月扁扁嘴,拿掉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