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淺月伸手揉揉額頭,笑了笑,她也不知道中了什麼毒。如今出來十幾日,對他已經分外想念入骨,早先有書信不太覺得,如今沒書信了,心裡分外空蕩。
馬車停下,穩穩地站在玉女河旁。
南凌睿敲了雲淺月腦袋一下,沒好氣地道:“下車了!”
雲淺月看著南凌睿跳下車,她也跟著跳下了車,一直跟在後面的馬車停下,翠微由一名小婢女扶著也下了車。
“太子哥哥,今日玉女河好熱鬧啊!”翠微走上前來,看著玉女河上,“咦”了一聲,“那邊不是六哥和十哥嗎?”
“嗯,是他們!”南凌睿笑著點頭。
翠微驚呼一聲,“呀,我想起來,今日是十哥的生辰。”
“嗯,父王這些日子臥病在床,醒來之後說著內務府給他辦生辰,卻被他給推脫了,說一直都在宮裡辦沒什麼意思,今年的生辰和兄弟們出宮熱鬧一番就算辦了。如今選在了這玉女河最大的畫舫上,他們看來都到了。”南凌睿笑著道。
翠微頓時歡喜起來,伸手拉住雲淺月的手,親熱地道:“楚姐姐,你還沒見過哥哥弟弟們吧?今日既然是十哥生辰,他們一準兒來得齊全。”話落,她埋怨地看了南凌睿一眼,“我都險些忘了,太子哥哥肯定也沒與你說是十哥的生辰吧?我說他怎麼帶著你出城來玩,原來是為了這個,我若不等在宮門口為了見你,就錯過了呢。”
雲淺月看著握住她的小手,蔥白嬌嫩,她笑笑,沒說話。
“給你十哥過生辰是其一,其二自然是為了來聽姍姍一曲。”南凌睿翩翩地向搭建的木橋走去。
“依我看姍姍一曲不及憐憐一琴。”翠微拉著雲淺月的手興奮地跟在他後面。
“嗯,男人看女人,女人自然要看的是男人。”南凌睿認同地道:“今日兩座畫舫並排笙歌,想必除了南梁第一名妓姍姍外,還有南梁第一青倌憐憐,你們有眼福耳福了。”
“人家哥哥都不讓妹妹們汙染耳目,生怕被名妓青倌帶壞了。你這個哥哥倒是主張我和楚姐姐了。太不合格!”翠微嗔了南凌睿一眼,對雲淺月道:“楚姐姐,你是怎麼認識太子哥哥的?”
雲淺月對她一笑,剛要說話,畫舫上傳來一個男子的聲音,“太子王兄終於來了!”話落,“咦”了一聲,“楚妹妹和七妹妹也來了!”
“六哥哥,聽你的語氣是不是不歡迎我們?”翠微嘟起唇。
“哪裡!你們能來,兄弟們估計不定多高興呢!尤其是楚妹妹,今日白日匆匆一見,都未與楚妹妹敘話就被太子王兄拉著走了。剛剛十弟這個壽星還在猜測太子王兄會不會將她帶來。”那男子一笑。
雲淺月看去,只見是一個與南凌睿小哥兩歲的年輕男子。皇后所生的南凌睿排行第四,南陵澈排行第六,南陵卓排行第十。如今這個翠微喊六哥哥,自然是六皇子了。今日在皇宮得見一群皇子,倒是顯得兄友弟恭,看不出南梁的兄弟們有分毫的刀光劍影,估計都用在背後了。
“六哥哥,你喊楚妹妹喊得真親熱,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與楚姐姐多熟悉呢!”翠微對六皇子俏皮地眨眨眼睛,“楚姐姐可是有夫之婦哦!她是楚家主的夫人,你可不能有什麼非分之想。”
“太子王兄的義妹,自然也是我等兄弟們的義姐義妹。”六皇子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淡淡笑著,他眸光閃了閃,“翠微,皇宮裡人人都說顧將軍對楚妹妹一見鍾情,都說你該哭鼻子,如今這副模樣怎麼看也不像哭過的,何時這麼大度了?”
翠微臉一紅,立即憤了一口,“六哥哥,你存心看我笑話。顧少卿那個木頭,從今以後我不喜了。”話落,她又道:“太子王兄將楚姐姐看得跟寶一樣,連東海國的洛瑤姐姐都氣得跑了呢!別說她是楚夫人,就是沒嫁與人,我也不敢不大度啊!我若不喜她,太子王兄該不喜我了。”
“你個小丫頭,平時話可沒這麼多。”六皇子笑了一聲,敲了翠微頭一下,對她道:“可不要說大話啊,少卿如今就在船上,你聲音這麼大,他能聽得清楚的。”
翠微睜大眼睛,“他也在?”
“不止是他,十弟過生辰,包了兩個畫舫,該來的都來了,不過都是男子,女子就你和楚妹妹。”六皇子看了雲淺月一眼,見她面色淡淡,他對翠微笑得不懷好意,“翠微,你剛還說不喜她,看看你如今的表情。你說不喜都沒人信。”
“我就是不喜他了,六哥哥你少拆我的臺。”翠微瞪了六皇子一眼。
“別一會兒進去後就湊人家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