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敢跟雲王府的雲淺月搶男人?不想活了嗎?”容景坐下身,慢悠悠地道。
雲淺月“噗”地一聲笑了,瞪著容景,有些無語地道:“容公子,你的三觀呢?”
容景不答話,伸手抓住她的手,輕輕放在手裡揉按。
“唔,還算你有點兒良心想著我的手。”雲淺月嘟囔一句,靠在他身上,閉上眼睛,對他指派道:“我不僅手疼,肩膀也疼,腰也疼,腿也疼,腳也疼……”
容景低笑,聲音溫柔,“好,我都給你揉按一番。”
“這還差不多!”雲淺月舒服地吸了一口氣。
這一日晚,雲淺月享受到了從頭到腳全套氏的容氏推拿。飯後,她舒服地去會周公了。
容景坐在床頭看著她,看了許久,拿出香囊看了又看,之後又穿著新衣在屋中走了數圈,才躺回了床上,閉上眼睛之後,依然嘴角露著笑意,洩露出他心中歡喜至極的心情。
第二日一早,雲淺月醒來,見容景已經穿戴妥當坐在桌前批閱密函。
雲淺月看著他,晨起的光輝流入屋中,但似乎全部被坐在床前的那個人給吸收了,尊榮華貴,如玉無雙。此時他微低著頭,如玉的手提筆在密函上寫著什麼,屋中靜靜,只聽到筆墨落在紙上的沙沙聲。
雲淺月移不開視線,想著每日早上若醒來都能看到這一幅畫卷,那麼她願意用一生,或者十生來看,大約也不會覺得厭煩。有一種人,他天生就是這樣的,無論何時,無論何地,都讓人心神為之牽引,只要看著他,就會渾然忘我。
“醒了?”容景清潤的聲音響起。
“嗯!”雲淺月應了一聲,依然看著他。
“醒了就起吧!昨日攝政王與眾位大人廷議,今日給二皇子發喪厚葬。二皇子的棺木一直停在了二皇子府,還是由禮部負責,但禮數不會有那麼多,大多數大臣自願而去。但我想你是會去的。如今時辰正好,再晚的話,送靈的棺木就會出城了。你已經在靈臺寺給他做了一場法事,如今去二皇子府送送他就好,不必出城。”容景溫聲道。
雲淺月想著她昨日猜測的果然不錯,今日夜天逸就匆匆給夜天傾葬了。她點點頭,推開被子起床,開始梳洗。
容景繼續處理密函。
雲淺月收拾妥當後,趙媽媽端來飯菜,容景也處理完了最後一本密函,喊青影將密函拿走。二人坐在了桌前。
飯後,一起出了淺月閣。
雲王府門口停了兩輛車,一輛是容景那輛通體黑色的馬車,一輛是雲淺月那輛不時常坐的馬車。
雲淺月偏頭看向容景,容景對她解釋道:“你自己去二皇子府,我得進宮!雖然是厚葬,但是攝政王有命,三品以上的官員不準送行。”
雲淺月點點頭,走向自己的馬車。
兩輛馬車簾幕落下,一起離開了雲王府,一輛進宮,一輛去二皇子府。
雲王府到二皇子府路途不算遠,不多時便到了。
雲淺月挑開簾幕下了車,只見二皇子府門口只零零稀稀地站了幾個人。車輛更是隻有幾輛,府內也甚為清淨,沒傳出什麼聲音,她輕輕跳下了車,想著夜天逸雖然吩咐厚葬,吩咐三品一下官員都可以來觀禮,但是朝中官員又有哪個真敢來?如今不再是太子夜天傾的時代,而是攝政王夜天逸的時代了。
想起昔日夜天傾和太子府的輝煌,以及如今人剛去,二皇子府便枯敗凋零,她心中升起一絲蒼涼。
“奴才給淺月小姐請安!”二皇子府的管家上前,給雲淺月見禮。
“我來給二皇子憑弔!”雲淺月道。
“您請!”管家頭前帶路,一邊走一邊低聲道:“奴才知道您會來,特意在這裡等您。二皇子那日進宮前對奴才說,說他若是死了,若是五馬分屍,挖個坑埋了,那第一培土要你來埋,若是用一片草蓆卷出去,也要奴才求你您親自來卷。如今攝政王說厚葬,二皇子能有棺木,您就給他蓋棺吧!”
雲淺月腳步頓了頓,繼續向前走去,應了一聲,“好,我給他蓋棺!”
大管家不再說話,領著雲淺月向裡面走去。
主院宮殿前搭著靈棚,靈棚內停著棺木,棺木材質不好不壞,相對於一個謀反的皇子來說,已經是最好的下場。靈棚前除了太子府侍候的奴僕外,揹著身子站了一名女子,那女子正一張張往火盆裡扔草紙。
雲淺月認出是秦玉凝,挑了挑眉。
大管家壓低聲音有些怒意地道:“秦小姐很早就來了,已經在這裡站了兩個時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