驛站落宿了。”青影道。
“我去驛站與雲暮寒見一面,既然是來相助他,不能沒有聯絡,必須達成一致,萬一背道而馳,就會適得其反。”雲淺月道。
“公子已經與葉公主和雲駙馬通了書信,說會派人相助他們,讓您不能用雲淺月的身份與他接觸,作為公子派來的接頭人就行。”墨菊道:“公子說,就用您楚夫人的身份。”
雲淺月皺眉,“我會小心一些,不會暴露!”
“公子說如今非常時期,以免感情誤事,還是防患於未然為好。”墨菊小聲道。
“我幹嘛要事事聽他的?”雲淺月挑眉。
“您想想沈昭,想想京城裡日日擔心您對著那株桃花樹看的公子,您想想……”
“算了,我聽他的吧!”雲淺月黑著臉打斷墨菊的話,果然是什麼主子什麼屬下。
墨菊似乎笑了一聲,又忍著,生怕將雲淺月惹火。
“我現在就去,你保護好沈昭。”雲淺月吩咐道。
“世子讓我跟著您,不能離開半步。”墨菊道。
“那你派人保護好他,他不能出事。如今來南疆,我看沈昭的咒術很厲害,也許能用得到。”雲淺月道。
“是!”墨菊應聲。
雲淺月開啟窗子,飄身出了窗外,在她身後,窗子無聲無息關上。
汾水城的驛站設在城池正中,雲淺月一路足尖踩著房脊屋舍,輕若無痕地向驛站而去。一路暢通無阻,來到驛站。
驛站燈火通明,將每一處都照得極亮,連房簷都掛著燈,沒有藏身之處。
雲淺月皺了皺眉,即便她武功再好能夠無聲無息進去,但是進去之後難保不會被發現鬧出動靜。她猶豫了一下,使出幻靈之術,瞬間將她的身形被一團輕霧籠罩,她無聲無息地進了驛站。
驛站有兩大主房,東西對立,她飄身落在了西面的房簷上,藉由輕霧掩住身形,向下看去。房下隱隱傳來說話聲,是南疆國舅和雲暮寒。二人的聲音太小,刻意壓制,她聽不清。
她試著放出靈智向下探索,南疆國舅和雲暮寒的聲音清楚起來。
只聽南疆國舅道:“葉霄帶著他的女兒回了南疆,我如今能感覺得到他們就在汾水城,但是我的咒術有限,探查不出他們具體的落腳之處,但肯定是在汾水城無疑了。”
“若是他的咒術都在舅舅之上的話,葉倩怕是難敵。”雲暮寒聲音低沉。
“若是有萬咒之王在,能開啟咒壇,用葉宵魂祉做法,他就算有天大的脾氣也翻不起來。可惜你也說了,南疆如今沒有萬咒之王。”南疆國舅道。
“是,不久前,我和葉倩進京,一是為了給妹妹及笄觀禮,二是為了找景世子討要萬咒之王,但是他未曾給,而是說若是南疆有事,他自然會出手相助。說南疆不能一味地靠咒術存活,咒術不過只能活一人或者死一人耳,多則十人百人千人爾,而南疆百姓數以萬計,若想立世,不能僅靠咒術。”雲暮寒道。
“話雖然如此說,但是若有萬咒之王,開啟咒壇,用葉宵魂祉做法,是最快免於劫難的法子。”南疆國舅道。
“雖然是最快的法子,但開啟咒壇卻是有很大的危險,若是一個弄不好,不止會毀了萬咒之王,若是葉霄再懂得解咒壇之法的話,葉倩不是他的對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雲暮寒又道:“景世子如此考量,我和葉倩也覺得有理。”
“嗯,的確是這個理!”南疆國舅點點頭,“這個危險,不用也對。若是葉霄懂得解咒壇之法的話,倩兒不是他對手,會死無葬身之地不說,南疆沒了主心骨,兵敗如山倒,還不如不用這個起咒壇。”
“是!”雲暮寒點頭。
“你剛剛說景世子與你通訊說會派人前來與你接頭,如今人可到了?”南疆國舅問。
“人還未到,也許到了,只是沒來找我。”雲暮寒道。
“來的是什麼人?”南疆國舅問。
“不清楚,信中未曾言明,但是說來人代表他。”雲暮寒道。
“既然如此,那就是他的近身之人了!是否會是雲淺月?”南疆國舅猜測地道。
“也許是,也許不是。這個說不準。不過妹妹若是知道南疆之事,應該會來的。”雲暮寒道:“他不會看著我受困而不管。”
“聽說她因不滿攝政王,在議事殿吹了冷風受了寒熱養傷在榮王府。”南疆國舅道。
“希望寒熱是假吧!但我又希望是真的,如今南疆太危險,她又不懂蟲咒之術,來了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