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六公主淚如泉湧,猛地搖搖頭,泣不成聲,“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一定是雲淺月害的我,她早就想害我,她知道我喜歡景世子,所以不放過我……”
雲淺月冷冷地看著她,“你還不配我出手!若是我想要你死,我不應該害榮王府我自己家的人,應該找一群乞丐輪了你。”
六公主臉色憤恨,一雙眼珠子似乎要蹦出來,“雲淺月,你不得好……”
她後面的一個“死”字還沒說出來,容景輕輕揮手,她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溫潤的聲音罕見的冷厲,“既然說不出什麼來,就不用說了。”
六公主看著他,一雙眼珠子盡是灰色。
夜輕染挑眉,“容景你什麼意思?不讓她說了?那這件事情如何處理?難道就這樣算了不成?”
“算?怎麼能算了!”容景淡淡一笑,笑意如冰雪,透著絲絲冷寒,他看著地上的容翼和容喆道:“不管如何,公主就是公主,金枝玉葉。我這兩個旁支兄長做錯了事情就是做錯了。他們二人其罪當誅。榮王府旁支所有人受牽連治罪,即日起,容翼和容喆問斬,榮王府旁支發配北地寒溼之地,永世不得回京。攝政王、染小王爺,你們二人以為如何?”
雲淺月想著這懲罰足夠重了,榮王府所有旁支都被髮配北地寒溼之地,北地寒溼之地在北疆以北,常年冰雪,寒氣極重,荒涼無人煙,且野獸出沒頻繁。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這是根本就讓榮王府的旁支沒了生路。算起來榮王府的旁支怕是足足有數千人之多。他這樣都斷了跟腳,等於榮王府除了容老王爺和他外,再無別人了。
“世子饒命……”
“世子饒命啊……”
容翼和容喆沒想到容景不保他們,剛剛看容景站在這裡,雲淺月和夜輕染針鋒相對出了手,他們以為容景一定會保他們,但是沒想到,容景要殺他們,不但要殺他們,反而還要將榮王府的旁支所有人發配到沒有生路的地方。駭立當地,片刻後,跪著爬到容景腳邊求他。
容景不看二人,目光落在夜天逸和夜輕染的臉上,又問了一遍,“嗯?攝政王、染小王爺,你們二人以為如何?”
夜輕染薄唇抿起,“這件事情不查了?”
“不查了,他們侮辱公主,錯了就是錯了。”容景道:“榮王府願意一力承當,他們二人的確其罪當誅。”
夜輕染不再說話。
夜天逸沉著眸光和容景對看了片刻,詢問德親王和孝親王等人,“德王叔、冷王叔,幾位大人,你們以為景世子的處斷如何?”
德親王和孝親王也和容翼、容喆想法一樣,以為容景會大力保這兩個人,最好的下場容翼、容喆無罪,榮王府逃脫干係,如今雖然不利於榮王府,但這個人是景世子,他就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但是也不曾想事情竟然這樣,容景首當其衝罰得這樣重,可想而知榮王府這些年嫡系雖然子息單薄,但旁支子息博大,且都有很多在各地任職,根系盤根錯節,甚深。他此舉等於一下子自己自斷了榮王府的根系。一時間對看一眼,都拿不清容景的想法。侮辱一個公主,換得榮王府這樣的重罰,比誅滅九族不輕。若他們還說不行的話,那麼就太得寸進尺了。
片刻後,德親王當先點頭,“景世子大義滅親,這個處斷雖重,但是以儆效尤。老臣無異議。”
“老臣也無異議。”孝親王也表態。
容楓和冷邵卓、蒼亭等幾位大人齊齊點頭,均無意義。
“既然景世子大義滅親,德王叔、冷王叔和眾卿無異議,那此事就這樣定了!”夜天逸作為最後的決斷者,沉聲吩咐,“來人,將這二人拖出去砍了,榮王府旁支一眾族親發配北地苦寒之地,昭告天下,以儆效尤。”
“是!”有幾個人上前,拖起容翼和容喆,那二人哭喊著求饒,被捂住嘴,拖了下去。
容景看也不看那二人一眼,伸手握住雲淺月的手,“走,我們回府!”
雲淺月想著事情都已經這樣了,榮王府給出交代了,後面的事情夜天逸和夜輕染,哪怕是德親王和孝親王也不會死命地揪著了。再揪著就是欺人太甚了。她點點頭,不看眾人一眼,跟著容景離開。
二人剛走幾步,夜天逸道:“景世子,勞煩解開六妹妹的穴道。”
容景不回頭,輕輕揮袖,六公主的穴道瞬間解開。她張了張嘴,想再罵雲淺月,卻發現罵不出來了。
容景和雲淺月離去,直到身影走出了這座別院,再無一人阻攔,包括夜輕染。
夜天逸看著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