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顧忌。帶走吧!留在我們身邊,總是束手束腳。今日之事,夜輕染雖然探試了你的心,但他心底到底信不信,還是不可估量的。”
雲淺月點點頭,對玉子書問:“你怕不怕麻煩?”
玉子書笑著搖搖頭,“麻煩到不怕,但我不想替人家養孩子。”
雲淺月眨眨眼睛,“我姑姑的孩子。”
“若是你的孩子我還可以考慮。”玉子書搖頭。
雲淺月仔細地看了玉子書一眼,“一萬兩銀子。”
“本太子不受利益誘惑。”玉子書搖頭。
“兩萬兩銀子。”雲淺月加價。
玉子書眨眨眼睛,“一個月兩萬兩銀子?”
“你的胃口可真大!不行。”雲淺月立即反對。什麼叫做不受利益誘惑,他這是談價,她立即道:“半年兩萬兩銀子。”
“這買賣不划算,不做!”玉子書搖頭。
“那我要孃親帶著他。”雲淺月道。
玉子書慢悠悠地道:“紫蘿就是跟在青姨身邊被他帶著的,如今你看看她怎麼樣?你難道想他將來變成第二個紫蘿?”
雲淺月搖頭,他自然不想,那多頭疼,但還是道:“一個月兩萬兩銀子也太貴了。”
“本太子親自帶在身邊教導。你說值不值這個價?”玉子書問。
雲淺月眨眨眼睛。
容景忽然輕笑,溫聲道:“既然是玉太子親自教導,那就這麼定了。”
玉子書聞言嘴角微勾,看著容景道:“還是景世子大方,這女人啊,就是小氣。”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抬腳踹了玉子書一腳,惡狠狠地道:“不準給我教育出一株爛桃花來。子夕是被你帶在身邊教導的吧?沾花惹草!”
玉子書著實受了雲淺月一腳,笑著道:“那些都是假的而已,不信你看不出來。”
雲淺月哼了一聲,她自然看得出來,那孩子看起來風流放蕩,但其實是有輕微的潔癖,和南凌睿一般,談妥這件事情,她問道:“將夜天賜送走的話,那麼接下來如何?難道讓這個孩子頂上?他有天疾,活不了幾日了吧?”
“讓娘對他施個定術吧!好藥喂著,能多活些日子。”容景道。
玉子書伸手去把那孩子的脈搏,片刻後,輕輕一嘆,“原來是個天疾,怪不得雲兒願意拿他來換夜天賜,她心腸看起來硬,其實軟得很。”
容景挑了挑眉,“你竟是瞭解她。”
“我自然瞭解他的。”玉子書似笑非笑地看了容景一眼,“比你瞭解的深。”
“那又如何?他如今嫁給本世子了。”容景摟過雲淺月的腰。
雲淺月翻了個白眼,這兩個人,幼稚起來還是個孩子。提醒道:“飯來了!”
玉子書立即站起身,走到桌前坐下。
青裳端著托盤走了進來,一碟一碟地擺在玉子書面前。
玉子書不再理會剛剛和容景短暫的鬥嘴,忙著吃了起來。
容景第一次見識到了玉太子優雅背後的狼吞虎嚥。看著他道:“真該畫下來,這副吃相一旦傳出,玉太子名譽掃地了。”
“你的世子妃餓得狠了之後,本太子十個也不及她。最好一起畫下來。”玉子書道。
容景聽到“你的世子妃”那幾個字唇瓣綻開一抹笑意,打消了念頭,“那算了!”
雲淺月不再理會二人,轉身走到床上,盤膝坐下,拿起她娘給容景的那個本子,開始練了起來。
容景看了她一眼,沒有阻止。
半個時辰後,玉子書酒足飯飽,又恢復優雅溫和的玉太子形象,彷彿剛剛風捲殘雲的人不是他一般。青裳佩服地看了玉子書一眼,將剩菜殘羹收拾了出去。
雲淺月將所為的雲族定術學會了幾分,但若定長時間還不夠火候,需要多練幾日,她對玉子書問,“你打算什麼時候離開?”
“明日!”玉子書道。
“這麼快?”雲淺月皺眉,每次他一來,他最怕聽到的就是他走。
玉子書看出雲淺月的不捨,也露出一絲不捨,無奈地道:“父皇這些年操勞政事,身體晚年便不好了,容易勞累。我是太子,理應為他分憂。華叔叔、姑姑、如今都不回去,子夕來了也不想走了,我若再留在這裡,東海的政事都堆積在父皇的身上,他受不住。”
雲淺月想著也是,點點頭,“那好吧!”
“明日你要離開?帶上我。”南凌睿的聲音忽然從門外響起。
雲淺月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