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漪的長鞭對上短劍,頓時覺得如蟒蛇吞倉鼠,大材小用。她惱恨地瞪了十皇子一眼,棄了鞭子,忽然從馬的跨側抽出一杆銀槍。銀槍極長,剛一揮出,十皇子手中的短劍便不夠看了。她一槍駛出,帶著一道勁風,短劍頓時靠近不得。
十皇子見藍漪用了銀槍,他立即棄了手中的短劍,從馬側拿出一對連環鉤,這一對連環鉤打造極為奇特。是四面帶著環,每一個環都如一個倒掛的圈,銀槍掃來,它如張開的大嘴,轉眼就將它勾住。
藍漪不妨,銀槍被勾住,她面色一寒,頓時果斷地棄了銀槍,眼見連環鉤挑著銀槍向她鉤來,她催動功力,頃刻間她的內力如颶風一般,摧毀了銀槍,但是連環鉤是玄鐵鑄就的,卻只是鐵環嘩嘩響,破壞不得,眼見銀鉤對著她脖頸而來,她偏轉頭,飛身離開了馬上。
十皇子自然不會輕易讓她躲開,身形同時跟著她飛起,連環鉤對準她的脖子緊追不放。
兩方計程車兵都發出驚呼聲。
藍漪被迫得急,臉色一沉,袖中飛出一柄匕首,直直刺向十皇子心口。這是她留著的必殺招。
十皇子一驚,匕首來得太快,他追得太緊,距離藍漪太近,只來得及躲避開要害之處,匕首刺到了他左肩處,他眸光凌厲之色一閃,手中的連環鉤脫手對藍漪扔了出去。
藍漪自然距離她也近,躲不開連環鉤,只能伸手去接。
連環鉤帶著十皇子的內力,雖然他受了傷,但內力也有個七八成,藍漪接住了鐵鉤,直直地倒 退了數步,才停住腳步,頓時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受了鐵鉤衝擊的內傷。
南梁、天聖兩方立即有人上前護住落在地面上的二人。
這一戰,十皇子左肩受傷,藍漪內腹受傷,算是打成了平手。
“十大世家藍家的家主,新皇親封的監軍和副將軍,到底是個女人。也不過如此!”十皇子狂笑一聲,“怪不得皇兄不要,沒什麼可取之處。”
藍漪惱怒地看著十皇子。
十皇子不在意地拔出匕首,頓時他左肩處血流如注,他不理會,將匕首扔給藍漪,“女人的東西,果然禁看不禁用。”
匕首對著藍漪直直飛來,藍漪受了內傷再無力接住,凌燕站在藍漪身邊,立即伸手接住,之後手腕一抖,又對著十皇子將匕首甩了出去,她用了足足十成的功力,對準的是十皇子的心口。
十皇子剛要伸手去接,他旁邊一人輕巧地接住了匕首,反手將匕首對著凌燕又扔了回來,與匕首同時扔出的還有一根極細的銀針。
凌燕一驚,連忙躲閃,匕首和銀針被她躲過,但是她身後的一名士兵卻是遭了秧,頓時銀針刺中的他的眉心,當即倒在了地上,那人正是早先藍漪命令出來叫罵顧少卿的五大三粗的漢子。
凌燕勃然大怒,看向接住他匕首扔回銀針的那人。
只見那人和十皇子相差無幾,沒穿鎧甲,身穿一身緊身束身勁裝,面容清秀。
凌燕看著他怒問,“你是何人?竟敢用下作伎倆傷人?”
那人冷哼一聲,“我的名姓你還不配知道。你用匕首返回來傷人就不下作?小爺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凌燕一時啞口,忽然抽出腰間的寶劍,對著那人道:“有本事勝了我手中的劍。”
那人不屑地看了一眼,“怕你不過小爺十招。”
“狂妄鼠輩!有本事就上來,不上來你就不是男人。”凌燕提劍上前,站在正中央。
那人呵呵一笑,“小爺我是不是男人難道你還要親自驗證一番?”
凌燕臉色一黑。
“兄弟們!你們說我上不上去讓這小娘們驗證一番?”那人對身後喊了一聲。
“上去!”南梁計程車兵起鬨地大叫了一聲。
其中有一人大喊,“墨少爺,上去後先脫褲子!給那小娘們看看你的兵器。”
眾人鬨堂大笑。
那人臉一紅,碎了一口,“住了你們的狗嘴!誰再敢喊一聲,我將他扔上去。”
眾人似乎不敢過分招惹他,頓時不敢再大笑,人人都憋著笑。顯然說明此人在南梁軍中的地位。定然不是一般小人物。
那人提劍走上前,斜睨著看了一眼凌燕,眼睛眯了眯,似乎眸中有一抹什麼閃過,不過太快,讓人看不清。
凌燕已經對她恨極,見他上前,連挽劍花的禮節都省了。直直對他眉心刺去。
那人絲毫不懼,頃刻間迎上她的劍,一手繡雲劍使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