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歸京。”
德親王聞言立即道:“若是景世子妃願意立下軍令狀,臣等就同意景世子妃掛帥。”
“哦?”夜輕染揚了揚眉,“安王建議景世子妃立下軍令狀?不拿下南梁誓不歸京?”
“是,臣建議。”夜天逸頷首。
夜輕染看向容景,笑問,“眾位大臣不信景世子其能,要景世子妃立下軍令狀。景世子以為如何?”
容景淡淡道:“安王和眾位大人似乎忘了,內子並沒在朝為官,也並未擔任一官半職。被皇上如此任命,已經於情於理不合。她向來任性妄為,不見得接這道旨意。更遑論立軍令狀了。南疆這些年勢大,直逼天聖。去年又沒有受水災,黎民富碩。不拿下南梁,誓不歸京,安王是不是太高看她了?或者是想借此機會置她於死地?”
“她有沒有這個能力,景世子知道,我知道,皇上當然也知道。至於是否置她於死地,以我以前對她的心,景世子當真會認為我恨不得她死?”夜天逸淡淡道:“就事論事而已。景世子妃既然破格提拔,等於入了朝。陳老將軍離開時立了誓,不破西南誓不歸,景世子妃任職兵馬大將軍,立下軍令狀也無不可。更何況有景世子做軍師,難道還真讓出徵南梁的兵馬敗北不成?”
“容景也是人,雖然懂得兵法謀略,但也不曾真正出過兵。真若敗了,也無甚稀奇。”容景淡淡道:“這等事情,有功無賞,無功有過,內子不過是個小女子而已,看不上什麼大業功名。皇上既然有此心,令內子出征為兵馬大將軍,我可以代替她應下,但若是立軍令狀,皇上恕罪,不立。”
“景世子此言差矣。景世子妃立功,朕自然大賞。”夜輕染道。
“她如今是景世子妃,皇上若是賞,還能賞她什麼?她看不上功名利祿,看不上金銀財源,只想相夫教子,這個心願只有我能幫她達成。皇上覺得她還想要什麼大賞?”容景挑眉。
“今日也許她想相夫教子,改日也許就變了。”夜輕染意味幽深地道。
“別人可能會變,她不會變。”容景溫潤的聲音不容置疑,話落,不再看夜輕染,對跪在地上的德親王等群臣道:“皇上金口玉言既然已出,兵馬大將軍就是她的。眾位大人若是覺得她無能,不能擔任其職,不妨考驗一下。明日一早,出征點兵,皇上不去,我不去,安王不去,只她一人前去,若是能點出十萬兵馬甘願跟隨,眾位大人便不可再有異議。若是她調不出兵馬,那麼她自動請辭這個職位,眾位大人以為此法如何?”
德親王等眾人聞言齊齊心下思量。
夜輕染笑了一聲,“西山軍機大營三十萬兵馬,玉龍山新建的大營如今招收了十五萬兵馬。朕覺得從西山軍機大營給景世子妃撥五萬兵馬,於玉龍山新營撥五萬兵馬。若是她自己前去能調出兵來。正如景世子所言,不得有人再有異議。如何?”
德親王和孝親王對看一眼,又看向御史大夫,三人看過之後,又和一幫子跪在地上的老臣交換顏色,皇上主張,景世子贊同,安王附和,三人都覺得此事可行,他們一幫子老的在這裡叫喚恐怕也不抵用。都看明白了形勢,須臾,齊齊點了點頭,“若是景世子妃能自己調出兵馬,臣等再無異議。”
西山軍機大營一直日夜訓練,是守衛皇城的近衛親兵,曾經在當初的染小王爺手中,後來交給了安王,這等於是皇上的親衛軍隊。紀律嚴謹,也有許多京中貴族子弟進了軍營歷練一番,出來後授予官職。所以,是真正的皇室兵甲。非一般人難以馴服,也是百裡挑一的將士,沒有一人是老弱病殘。所以,若是讓一個女人去調遣他們,且聽命於她,哪怕那個人是雲淺月,但也是不見得。
“那好,此事就這樣定了!”夜輕染沉聲吩咐,“來人,將帥印拿來。”
一名內侍立即捧著帥印拿到夜輕染面前。
夜輕染一手拿過帥印,一手拿過虎符,站起身,走下了玉階,來到容景面前,清聲道:“朕覺得也不必召景世子妃進殿了,既然這旨意景世子替她接了,這帥印和虎符就由景世子代替也她接了吧!”
容景笑著點頭。
夜輕染將帥印和虎符遞給容景。
容景伸手去接,兩道無形的內力頃刻間碰撞在一起,群臣無所覺,二人面不改色,片刻之間,交遞完成。
夜輕染走回金殿,聲音威嚴,“明日早上,景世子妃前往兩軍營點兵。午時,朕和文武百官為景世子妃和景世子出征送行。”話落,擺擺手,“散朝吧!”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群臣跪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