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微微抿起。
只見西延玥走到書房門口,沒說話,在書房門口來回走了兩圈。
走了兩圈之後,他湊近絃歌,對他低聲道:“喂,你說我若是將雲淺月那個女人劫走的話,照如今情形,有幾分把握?”
絃歌臉色一黑,“一分沒有。”
西延玥叱了一聲,“你家世子不是都不想要她了嗎?我還沒把握?”
絃歌的臉更黑了,警告道:“西延皇,你最好打消這個念頭。她是我家的世子明媒正娶的世子妃。不是你能說劫走就劫走的人。”
西延玥又叱了一聲,不以為然,“雲淺月這個女人一無是處,總是壞事兒,又心軟,又多情,恨不得掏心掏肺對天下所有人都好,希望天下所有人都太太平平的,這個女人就是佛祖的心,菩薩的腸,你家世子黑心黑肺,背地裡的手段不知道多少,娶了這麼個女人,他束手束腳,護得他辛辛苦苦,昨日是救了夜輕染,沒準改日就跟著人傢俬奔了。他要她做什麼?不如讓我帶走吧!我的宮裡正好缺少一個打掃書房的宮女。”
絃歌的臉已經黑成了鍋底灰,伸手將腰間的劍拔了出來,長劍寒芒凜冽,殺機四射,他寒聲道:“西延皇,你再說一句,別怪我手中的劍不留情面。”
西延玥看著絃歌抽出長劍,“呵”地一聲笑了,“好氣勢!”
絃歌寒著臉看著他。
“罷了,朕不費這個力氣了,榮王府這般陰氣森森的,沒準不兩日她就受不了了,自動地跑去西延找我了。”西延玥擺擺手,扔下一句話,足尖輕點,出了紫竹院。
絃歌盯著西延玥的背影,那一雙眸子似乎能將他的後背瞪出一個窟窿。
西延玥離開後,紫竹院再次靜了下來。
絃歌收了劍,看了雲淺月的房間一眼,又無力地收回視線,無奈地對著書房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