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沛身邊,伸手去奪他大斧。
張沛也是個有本事的,立即躲開,掄起大斧砸向凌蓮,凌蓮身輕如燕,幾招之後,便將他手中的大斧奪下,將他一腳踹在了地上,繡花鞋踩在了他後背上。
凌蓮身為紅閣七長老之一,自小受紅閣訓練,她的武功雖然不及花落、蒼瀾,但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江湖高手可比。雖然這張沛在江湖上小有名氣,但是哪裡是凌蓮的對手?自然三兩下便給打倒在地。她一隻腳踩在他後背上,仗是一百六七十斤的大漢也翻不過身。
他的一幫子兄弟一看張沛竟然三兩招就被一個小女子制服,一下子都傻了。這些人一愣神的功夫,就被訓練多年的西山軍機大營計程車兵給制服住。兩千多人,霎時臥倒在地,人人頭朝下,屁股朝上。按著他們計程車兵都和凌蓮動作一樣,一腳踩著他們的脊背,任人一動不動。
“打!”雲淺月吐出一個字。
頓時包括張沛在內兩千人被人掄著軍棍噼裡啪啦打了下來。仗是張沛這樣的大漢,也被打得哇哇大叫。他身後的弟兄更是受不住,頓時新兵營門口一片叫苦連天。
不多時,打完了,張沛一動不能動了,呲牙咧嘴地看著雲淺月。
雲淺月不看他,回頭看了韓奕一眼,韓奕見她看來,頓時覺得不妙,連忙道:“景世子妃,小的可沒邁出大門口。”
“容楓,聚眾煽動在軍中鬧事,什麼處罰?”雲淺月清淡地問。
“輕者三十軍棍,重者處死。”容楓也看了韓奕一眼。
“你沒走出兵營,但也聚眾鬧事了。”雲淺月看著韓奕,“你是自己領三十軍棍,還是讓我吩咐人按你實施?”
韓奕的臉刷白,似乎糾結了片刻,一咬牙,當即趴在了地上。
雲淺月眸光轉了一圈,清聲道:“韓奕打三十軍棍,其餘從犯二十軍棍!即刻杖刑。”
韓奕的一幫子弟兄沒想到大哥沒踏出門照樣捱打,也都白了臉,早先看張沛和他的人捱打,心裡樂翻了天,沒想到轉眼就輪到了他們,見大哥都趴那了,自然也不敢反抗,都一個個苦著臉趴在了地上。
有一隊人立即扛著軍棍過來行刑。一時間噼裡啪啦的響聲再次落下。
這回虯髯大漢張沛心裡覺得公平了,雖然被打了三十軍棍,但還是通體順暢,也不對雲淺月呲牙咧嘴了,大聲嚷道:“對,就該打他,這個韓小二,就是個狡猾的狐狸。”
韓奕咬牙挺著,嘴裡道:“張大憨,你剛剛的叫聲可真是難聽,你原來就那麼點兒骨氣?看小爺的,小爺保準一聲不吭。”
“老子那是不服才叫,你以為三十軍棍能奈何得了我?”張沛怒哼。
“有本事你站起來啊!”韓奕嘲諷他。
張沛被他一激,掙扎著要站起來,但是人還沒起來,又趴下了,他對韓奕罵咧了一句,韓奕的疼勁也上來了,顧不得再和他鬥嘴,咬牙忍著疼。
片刻後,三十軍棍打完,大門口一片血腥的味道。當真是人人皮開肉綻。
雲淺月看也不看趴在地上的四千多人,回頭對兩名副將道:“回去點兵。”
兩名副將心裡佩服雲淺月的雷霆手腕,竟然對四五千人罰了軍棍。這可是亙古未有這麼大面積的懲罰。二人掃了一眼整齊的五萬兵馬,這麼半天,隊形整齊,半點兒也沒散,他們心驚不已,連連應聲,“是!”
雲淺月打馬而回。
“景世子妃,我也要跟你出征。”張沛見雲淺月竟然打完不理他們,立即大喊。
“我也要。”韓奕也大喊。
雲淺月仿若不聞,頭也不回,重新進了大營。那些看熱鬧計程車兵再沒有了不恭敬之色,一窩蜂地跟著雲淺月身後跑了回去,人人自發地站好,等著她選。再沒有一個放肆的目光。
“今日我點兵徵南梁,願意追隨我的,稍後被選中就出列。我雖然是一女子,但亦有筋骨,言必出,行必果。軍功明算,賞罰分明。”雲淺月看著下面一張張面孔,聲音清澈,“不埋沒任何一個有才能的人,也不包庇任何一個饞懶之人。只要有志,我便為你們架一座青雲梯。”
人人心神一凜,頓時心中熱血沸騰。
“容楓,還是辛苦你來點兵。”雲淺月偏頭對容楓道。
容楓點點頭,翻身下馬,如在西山軍機大營一樣,挨個親點。點到的人願意跟隨的就出列,不願意跟隨的就不出列。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被點到的人幾乎沒有一人不出列。
大門口的張沛急了,“景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