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盡諷刺,“哎,弟弟都替你可惜,月兒妹妹就是脾氣差了些,對你可是一等一的,如今是你親手將她推向了懸崖,雖然沒掉下去,可以後怕是再也不是那個她了呢!”
太子壓下心中翻滾的情緒,霎時陰沉地看著四皇子,“四弟,我看你近來是太清閒了。要我奏秉父皇讓你去戍邊嗎?如今西南可是不太安靜,你武功兵法皆是上乘,去了定然會事半功倍。”
四皇子臉色微變,但依然淺笑道:“戍邊哪裡用得著弟弟?太子皇兄側妃的孃舅文將軍可是已經前去了。文將軍久經戰場,西南蜀地六州自然不再話下。再說父皇憐愛母妃陳貴妃早逝,外祖父陳老將軍就我這麼一個外孫,父皇自然是不捨的我去的。還勿勞太子皇兄記掛弟弟了。”
話落,四皇子不等太子再開口,對著上座的皇后深施一禮,“母后,兒臣告退!”
“去吧!”皇后擺擺手。
四皇子再不看太子一眼,轉身施施然走了。
夜天傾臉色陰沉,似乎心中積攢的情緒無處發洩。回身對皇后也是一禮,“母后,兒臣想起還有一件事情未向父皇稟告,也容兒臣告退。”
“嗯,去吧!”皇后點頭。
夜天傾也轉身下了玉橋。
幾人前後一走,觀景園的氣流一改沉悶,剎那輕鬆了幾分。女子們都互相看了一眼,都齊齊看向皇后。清婉公主則是看向一直盯著棋盤看的雲暮寒。
“本宮今日乏了。賞詩會改日再進行吧!你們都散了吧!”皇后看了一眾女子一眼,不少女子眼中露出失望的情緒,她收回目光,對身後的孫嬤嬤抬起手,孫嬤嬤立即上前攙了皇后,一行人儀仗隊走出了觀景園。
“送皇后娘娘!”一眾女子恭敬地讓開路。
直到皇后走沒了影,眾人都看向清婉公主。
清婉公主看了雲暮寒半響都沒得他一個眼神掃來,收回視線,煩悶地對著眾人擺擺手,“既然皇后和太子皇兄都走了,我們也都散了吧!”
眾人也覺得再逗留也沒意思,都點點頭,三倆相攜著相繼散去。
那粉衣女子和綠衣女子並沒有走。她們至今疑惑雲淺月怎麼就得了景世子和染小王爺的厚愛了。囂張跋扈,惡名昭彰。這天聖上下閨中女兒誰得那兩個人的青睞也臨不上她。心中不甘,齊齊看著清婉公主。
“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我哪裡知道那個雲淺月今日走了什麼運?”清婉公主瞪了二人一眼,對著粉衣女子道:“鈴蘭,景世子可是你的哥哥,你難道不知道他為何要救雲淺月?”
容鈴蘭搖搖頭,“公主你也知道,哥哥自從大病後整個人就變了。性子雖然溫和卻淡漠。對榮王府所有人都不理不問。爺爺想要見他一面都要提前和他貼身隨侍打招呼才能見得。更別提我了。他的院子我一年也去不了一次,去一次也不一定見得到他,他怕是都不記得我這個人了。我哪裡還知道他今日出府就保雲淺月?”
清婉公主聞言蹙眉,“那你可知道他與雲淺月可有來往?”
“據說他每日有大半日要在床上度過,我們府中之人這十年都沒見過他出府一步。如何能與雲淺月有來往?”容鈴蘭再次搖頭。
清婉公主看容鈴蘭說不出所以然,遂看向綠衣女子,“疏離,你早先可從孝親王叔那裡得到什麼信嗎?怎麼雲淺月今日運氣就這麼好?她到成了香餑餑了。太子皇兄都拿她不下。”
“我早上只聽爺爺說今日雲淺月怕是會吃不了兜著走,所以才早早就進宮了。進了皇宮直接就去你的宮內,後來都與你在一起。自然不明白她走了什麼運,能得到那樣的二人庇護。”冷疏離也有些恨恨地道。
清婉公主同樣沒得到什麼訊息,又看向連皇后和太子離開都一直端坐著沒動一下,更似乎根本沒聽到她們說話連頭也不抬的雲暮寒,對著二人擺擺手,“你們這就各自回府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那二人點點頭,對看一眼,都明白這位公主對雲王府的世子云暮寒心儀,都識趣地退了下去。在她們的心裡覺得雲暮寒雖好,就是性子沉悶,他們還是比較喜歡雷厲風行的太子殿下。
當年始祖皇帝初建天聖皇朝,封了唯一的親弟弟為世襲德親王,也就是如今的德親王府。封當初打天下時候落難結拜的異姓兄弟為世襲孝親王,也就是如今的孝親王府。封兩名追隨其出生入死打天下的將軍為世襲親王,也就是如今的榮王府和雲王府。且因為雲王府出了他唯一心愛女子的事情,所以,留有遺詔,歷代天聖皇后都要出自雲王府。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