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飛射思無邪,同時間拔起身形雙掌朝著那煙柱猛然拍去。
思無邪立時虎吼一聲,再顧不得自身,腳下一繞,將蛇老爹一把抱住。鮮血就那麼飛濺出去,小刀的柳葉刀從思無邪臉旁穿過,在他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而蛇老爹的兩支鐵筷子,直接命中了思無邪的雙臂,差點就透骨而過。
眾皆側目。
卻見思無邪似乎不知道疼痛一般,發力將蛇老爹甩開,回身奮力抱住煙柱,繼續往地下插去,竟是眼裡沒人也似。
小刀和蛇老爹愣在當場,忽的想起戰鬥尚未結束,當即又想衝過去。
喬木此時揚聲笑道:“住手住手,你們還不領情呢,人家都給足你們面子了。”
小刀和蛇老爹錯愕回頭,叫了聲“當家的”,隨即退開。
思無邪果然眼裡沒人,臉上汗水大顆大顆地滴落,終於將煙柱盡數插進了地下去,然後解氣似的又在地上跺了幾腳,這才擦了汗水哈哈笑了。
“小煙的煙向來都是有毒的,剛才的‘紫蛇花’可是她幾經辛苦才從一個西陸商客的手中弄來的,凝而不散,順風五里可毒殺所有生靈,閣下寧肯自己受傷也不願意這毒煙擴散,當真是俠骨丹心了。”喬木輕鬆鼓掌。
思無邪晃了晃腦袋,也是得意,卻看到羽化衝他指指點點,“喂,你要說什麼就大聲說。”
“你個沒腦子的,你流血了啊!”
“哎?痛痛。。。。。。”思無邪這才想起雙臂上還插著蛇老爹的兩支鐵筷子,兩支鐵筷子示威似的死賴著不肯落下,鮮血依舊。
天氣炎熱,校軍場上卻有一片清風流瀉過去,外圍的軍士陡然感覺涼爽,卻又極快地消失了。再看場中,一個清清雅雅的姑娘已經站在了思無邪的身邊,雙手用力抓住思無邪的手,輕輕一震,兩支鐵筷子帶起兩條血線從思無邪的雙臂上彈開,然後她就停手了。那血湧得更多了。。。。。。
眾人納悶之時,羽化趕到了思無邪的身邊,雙手按在思無邪的傷口上,魂器的光芒朦朦朧朧地滲入傷口中去,那血很快止住了。然後他也停手了。。。。。。
那姑娘從懷裡扯出白色棉紗,用力捆紮在思無邪的傷口處,自始至終都不發一言。可是她的出現依然奪盡了眼球,風一般的速度,楊柳一般的身段,老練麻利的動作,與魔王無聲的默契,哪一樣不透著獨特的風姿?即便在羽人之中,這樣的人也少之又少,絲毫不遜於他們的公主,被譽為“自風凌雪之後鶴雪第一人”的路然玥。
“少主可以退下了,剩下的交給我。”默羽低聲說。
羽化心說不可能,瞧思無邪那興奮勁還沒過呢。果然思無邪哈哈一笑,推開默羽,“走走,都走,我還沒打完。”
默羽立時就蹙了眉頭,羽化狠狠啐思無邪一口,“你就裝大俠裝到死吧。”說完拉著默羽就走。默羽心有不甘,卻也知道思無邪的脾氣,到底是忍了沒說話。
思無邪晃著受傷的兩臂,心說羽化的魂器真是不錯,又能打架又能療傷,偏偏天山也有不少魂器,可就是沒有這樣功能強大的型別。搖搖腦袋,他懶得再羨慕什麼,揚聲喝道:“好了,喬木先生,該動手了。”
喬木倒是有點詫異,微笑道:“你確定你還能打?我們搞這比武可是為了引出那個神秘人的,真要是兩敗俱傷就給人家鑽了空子,何況欺負一個受傷的人,也不是我的作風。”
“當然不會兩敗俱傷吧,我知道我們在演戲,不過戲也得演好,再說了,我和你的夥伴們交過手,個頂個都是好樣的,我正愁找不著合適的對手呢,不如你成全我一下,先跟我打個痛快。”
“。。。。。。”喬木好一陣無語,這廝分明就是個武痴,瞧那眼睛裡冒出的渴望的光,就像幾天沒進窯子的嫖客,“你當真要打我可就不會留情面了,說起來我的兄弟也是傷在你手上的。”
思無邪不住地點頭,“那是那是,快點打吧。”
“你真是不知好歹了。”喬木施施然邁步上前,距離丈許忽然抖手一揮,一條黑影蛇一般躥起,劈頭蓋臉抽了過去。
思無邪看得真切,那竟然是一條長鞭。喬木穿得敞亮,這條鞭子也不知是哪裡冒出來的,思無邪有點好笑,手一翻便抓住了鞭子。然後就聽見“啪”的一聲,背後衣衫破裂,思無邪一愣,手裡居然空無一物,那條鞭子不知什麼時候竟是消失了。
喬木冷笑一聲,右手一揚,鞭子回收,在他頭頂繞動成圓,就像是草原牧民在趕牛羊似的,“你以為我的兵器很容易被人抓住?這條柳鞭是河絡的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