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迴圈,所有的事情都是不可預知的,但又會沿著一條軌跡慢慢回到起點,沒有堅強的心就會覺得那軌跡很難走完。慢慢來吧,你現在名氣大,黑白兩道都想除掉你,下面的路還得看你自己了。”
“我不是堅強的人,只是老被一群女人牽著跑,想不跑也不行,這樣算什麼啊?我自己想過的日子都沒了。”
“那叫‘責任’,沒有誰可以逃脫。”
“我就是不想負責任才當魔王的。”
“你行麼?”
羽化不說話,老半天才嘆了口氣。
路然玥說:“你當了羽族的駙馬就可以不負責任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羽化若有所思地敲著下巴,神思飛揚得好高好高,然後在好高好高的雲層上,一個少女滿臉怒容,另一個少女表情麻木,於是羽化的神思像鏡子一樣破裂了,他低下腦袋悶悶地說:“比起害怕負責任,我更害怕死啊。。。。。。”
路然玥立刻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了,又提個建議,“沒事沒事,你當了駙馬,我不信那個暗羽還能來殺你的,再說有我在呢,我可以讓鶴雪營現在就去殺了暗羽。”
羽化渾身發冷,“你懂什麼啊?我師父啊,大魔王落人啊,絲結姑姑啊,你說我敢得罪哪個?都是萬馬軍中取上將首級的人啊!”
“這倒是個難題了。”路然玥託著腦袋繼續想辦法。
“別瞎扯了,默羽他們都是我朋友,誰要害他們我就跟誰玩命!”羽化不悅地瞪著路然玥。路然玥笑一笑,將殺死暗羽的念頭趕跑了,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她很清楚暗羽在羽化心裡的位置,只是自己還是覺得苦了。
“刑萬里大人在看什麼呢?”羽化偏了頭問。
刑萬里收回了看向遠方的目光,笑道:“很久沒回青都了,龍潢樹還是那麼茂盛啊,真好。”
羽化敏銳地感覺到了他身上的精神波動,這得歸功於羽化本人的發散型精神狀態,能夠感知周圍精神的異常波動,剛才他就感覺到刑萬里在一瞬間精神波動得非常厲害。順了剛才刑萬里的目光流轉處看去,遠處裡青都最高最靈性的年木蔥蘢青翠,猶如巨傘遮蔽了天空,那是羽族的神木,可羽化覺得刑萬里的注意力應該不只是崇敬,那精神的異常波動更像是期盼著什麼。
整個下午羽化都跟著刑萬里穿梭在各條街道,這個遊歷者顯示了他的本領,一路上都在指點著青都的風情,言談之間極是讓人舒暢心懷的,就連路然玥這個當地人都不似他這般瞭解熟悉,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在他腦海裡天然生成的一般。羽化有這麼一個嚮導,終於放開了胸懷盡情徜徉在異族的旅遊之中。
告別了刑萬里,羽化和路然玥回返蠻族使節團所在的驛館。奇怪的是通往驛館的路上行人紛紛竊竊私語,模樣古怪,羽化左看右看也沒覺得哪裡出事了,一肚子疑問連路然玥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直到他們看到了驛館門口那一大堆人,心裡的疑問終於擴大到了極致。
蠻族的漢子們個個半身赤裸,手按戰刀,先回來的默羽等人在外圍面色凝重,這樣的情況自然有信霞在場,她站在屋簷下,皺了眉頭觀望著附近。
“子歸。”信霞總算是看到了羽化回來。
羽化幾個跳躍到了她身邊,低聲問:“姐姐,怎麼了?”
信霞看了一眼蠻族漢子們圍成的圓圈,低聲問:“你又惹事了?我聽說你帶著阿玥去了妓院。”
“那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就是路過而已啦。”
“這事還小?”信霞忍不住拽了他的手腕,“人家堂堂一個公主到了那種地方,羽族皇室、貴族們的臉往哪放?現在人家找上門來要說法了。”
羽化急忙叫屈:“什麼都沒做呀,我又不是帶著他們家公主去嫖!”
這時候有人冷然喝道:“魔王大人!”
羽化轉臉看去,蠻族漢子們左右分開,一個俊朗的年輕人在人群中站著,他身穿了一襲白衫,額頭上用白錦束了頭髮,手中握著一張信箋,上面插了一片白羽,看上去有點弔唁的味道。
“你誰啊?”羽化不耐煩地收回目光。
翼揚大怒,“休得目中無人!此刻我來,便是提出挑戰,你只要應了便是!”他一抖手,那信箋“唰”地飛起,旋轉著發出低嘯之音,“咔”的一響,竟然生生嵌入了簷下立柱。
這一手工夫漂亮得很,默羽等人看得點頭讚許,翼揚其人他們不喜歡,但這接近高階武道家的身手還是了得的。
哪知羽化看也不看,翻眼望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