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須路過南藥城,這算不算是緣分呢?”
“緣分個鬼,跑到人家的地頭打架,不弄狠點不成!”羽化忽然憤憤。
第二天,官道邊上林木枝條,懸掛了數十個人。人們不知道這是些什麼人,但這些人都被剝得只剩褲衩,在風裡詭異地打轉,幸虧天氣還算好,若是冬天,怕是要變成了冰棒的。
第三天,又有十幾個人被打暈了吊掛起來,同樣是只有褲衩在身,但是他們的嘴巴被自己的襪子堵住了。
第四天,吊在樹上的只有三個人,可是他們連褲衩也沒了。
這三起事件很快傳遍了寧州各處,人們議論紛紛,有傳言說最近南藥城附近鬧鬼了。就在人們興致高漲地傳謠言的時候,魔王等三人在一家小酒館裡也是興致高漲,這時的羽化和默羽面前可以下車行走了。
羽化不住地咂巴嘴,毛筆在指間翻來翻去,旁邊是磨墨的少女。
妖怪忍不住問:“你到底要幹什麼啊?好好地怎麼想起寫字了?”
“山人自有妙計。”羽化笑得很賊,“要在人家地頭打架,一個呢,要下手狠!我們做的不錯,別瞪眼,好好,是你做的很好。另外一個呢,就得師出有名啊,打仗不也得發個檄文啥的?”
默羽哼了一聲,磨好了墨坐到旁邊去。
羽化咬了筆琢磨了一會兒,笑嘻嘻地說:“有了,先起個題目,就叫《告天下刺客書》!”
妖怪即時一甩手,走到一邊去了。
這是個小酒館,沒幾個人在,掌櫃的親自過來招呼,剛靠近就聽到羽化洋洋得意的宣言,頓時嚇得倒退幾步,臉色都變了。
羽化一瞪眼,“心虛什麼?本魔王就知道你是刺客!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說不得只好扒光了你吊在樹上示眾!”
掌櫃的更是嚇得渾身顫抖如篩子一般,哆哆嗦嗦話都說不清楚了。
妖怪氣得扭過頭去就當沒看見。
羽化刷刷刷刷一通寫,吹吹墨汁很是得意,然後蹲到癱軟的掌櫃的面前,將紙張開,“看見沒?”
“看。。。。。。看見了。。。。。。”
“嗯,就是這個了,給我抄一百張發出去,記住了,就說是魔王讓你辦的!”
“是是。。。。。。”
羽化回頭呲牙大笑,“收工啦。”
三個人上了馬車繼續走,只留下個掌櫃的拿著那紙顫抖如秋葉蕭瑟,然後他發現桌上有一個金銖滴溜溜地轉著。
“這僅僅是一個開始!”魔王在馬車裡很是高深地摸摸下巴,那裡如果有幾綹長鬚就相當有看頭了,現在只像個剛出道的騙子。
有了開始就會持續演化出劇本,這不是一個偶然的事件,在馬車所過之處,一張張《告天下刺客書》流傳開來,謠言比鳥飛得還要快,就連青都都知道了這麼一張“告示”。短短數天時間,關於魔王的傳聞像是一鍋粥被勺子攪了又攪,寧州各地人心惶惶,全然不知道魔王到底想做什麼。
如今有一張“告示”就擺在南藥城城主府的內堂桌上。
身形高瘦的錦服男子站在窗前沉吟,目光停駐在一片黛藍夜空,那裡群星閃爍,更在北方有七顆更加耀眼的星辰,排列成劍形。
“北辰。。。。。。這戰爭的星辰在寧州也能看到,是不是意味著寧州也要動亂了呢?是魔王帶來的麼?”
內堂裡沒有第二個人在,他自然是自言自語的,然則卻有聲音從陰暗處傳來,“就是這個賊子!”
錦服男子瞬間回身,手中一點火焰飛射陰暗處,同時喝道:“什麼人?”
火焰在中途散成星點落地,陰暗處走出一個黑衣人,“大哥。”
錦服男子猛地一愣,“小揚?不,你的身形很像,可是你的聲音完全不似他!你到底是誰?深夜潛入南藥城有何詭詐?”
帶著金屬面具的黑衣人“噗通”一下跪在地上,喉頭髮苦,“大哥,我是小揚啊!”
聲音乾澀而淒厲,錦服男子反而後退兩步,暗自戒備起來,“我那二弟已經失蹤多日,你怎麼敢冒充他?當真以為本城主奈何你不得?”
“大哥,還記得當日南藥城外射鷹麼?大哥一箭射斷鷹兒的左翅。”
錦服男子猛地一驚,那是他二十歲時的事了,當時只有他和二弟兩個人在場,斷無第三人知道他一箭射偏,卻因為勁力強橫射斷了鷹的左邊翅膀。
“你真是小揚?”錦服男子猛撲過去,死死抓住兄弟的雙臂,“二弟,二弟!你這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