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得讓人眼睛一花。
誰都不知道這少女是怎麼射出那一箭的,鐵網當頭罩下的那一刻忽然反向捲起,箭鋒從鐵網中穿出,將鐵網帶得朝上空捲去。領頭的漢子心裡震驚,顧不得將刀劈下趕忙收回,幸虧他反應夠快,刀盤封住了箭,可是自己被倒捲過來的鐵網裹個正著。鐵網是嵌有倒刺的,頓時刺入他的肌膚,他大叫一聲跌進了沼澤。
手下人一陣慌亂,七手八腳用撓鉤去搭自己的老大,哪知道剛拖了幾下正好經過大猙的身邊,本來就是惱恨的大猙張開大嘴一口就咬了下去。也該這領頭人倒黴,大猙咬中的是他的腦袋,頓時血漿嘩嘩。那一眾手下當即傻眼,呆在原地。
不知過了多久,有人發一聲喊,轉身就跑,其他人也醒了,跟著一起跑,那些獵犬也不張牙舞爪了,狂奔而去。路然玥飛縱而起,就想去追,羽化忙在後面叫:“算啦,反正他們以後也不敢亂來的,你還是先把我們弄出去的好。”
路然玥站在沼澤邊上,奇怪地問:“我們?”
“我,還有這個傢伙。”羽化指指自己,又指指大猙。
放走了一家三口的猙,羽化的心情委實不錯,“以前在越州見過一隻赤猙,比這個可厲害得多,呵呵,不過這裡的猙倒是挺感性的,知道感恩。”
“現在呢?還要繼續走嗎?天色不早了。”路然玥嘴裡這麼說,手指卻指向後方。
“就在這裡宿營吧,運氣好的話也許能碰上‘大角’。”羽化自然知道她在說什麼,乾脆就地坐下來,提高了聲音說:“那個傢伙,你都看了半天啦,到底要幹什麼?”
一個蒼老的聲音笑了起來,“只是路過啊,不過也沒想到能碰上武道家,我老頭子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對付‘狩’的。”
兩人回頭看去,卻是一個農夫打扮的老者,看那鬚髮花白的樣子怎麼也有六十了,難得的是精神矍鑠,再活個二十年不是問題。
“那些人是‘狩’嗎?這麼說我倒是想起來了,看樣子是挺像的,就是不知道是哪家養的。”羽化搔了搔頭髮,又叫那老者:“老頭子,你膽子挺大啊,瞧你的精氣神,也是武道家吧?”
老者抽著旱菸走過來,也挺豪邁地就地而坐,“沒什麼天賦啊,到現在也就是個剛入門的中級武道家,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都半截子入土了。”
“那你在這裡做什麼呢?別說什麼路過啊。”
“也算是路過了,剛巧看到你們進來,我以為你們會陷入幻境結界的,現在看來是我走眼了。”
“你倒是好心。”
“好心什麼,就是想還個心願罷了。”老者笑呵呵地抽菸,神色卻有些苦澀。
羽化和路然玥對視一眼,靜靜地聽他的下文。
果然老者噴了口煙,慢慢地說:“年輕時候我也是個‘狩’,也想著多狩獵多掙錢,可有一次狩獵猙的時候遇到了危險,那可是真險啊,我們一隊人在夜裡迷路,陷入沼澤了,居然被一隻專犁給救了。那是很神奇的動物,它在很遠的地方噴出冷氣,讓沼澤有了硬度,我們一隊人才算是活了下來。從那天開始我就不是‘狩’了,可我也不願意看到別人來狩獵夜沼的動物,這裡的動物多半都是有良心的,有良心啊。每次碰到有人來狩獵,能勸一點是一點,人家不聽我也沒辦法。”
“嗯,有時候動物是比人有良心。”羽化擠出個微笑來,心裡又想到了書岑和默羽,自己要是沒良心該多好。
“好啦,就說到這裡了,你們不是迷路進來的,大概也是想找什麼吧?我也就是來勸勸你們的,不過你們該不是為了錢來捕獵的。”
老者說完就要起身離開,羽化趕忙問道:“等等,我想問件事。”
“是關於這裡的動物的?”
“嗯,我想問問‘大角’的事情,你方便說就說,不方便說我也沒轍。”
老者微微蹙了眉,仔細端詳著這個面容溫柔的小子,以他如此的人生閱歷輕易地就知道這小子不是做偽的人,於是笑道:“這是神獸啊,你要打它的主意嗎?”
羽化搖搖頭,“不是想抓走它,只是我有個親人得了重病,需要它的血來治療,‘大角’這樣的動物,殺之不祥。”
“是啊,殺之不祥,可是‘大角’出沒的時間沒到,你們在這裡等也沒用的。”
“哦?該是哪個季節來呢?”
“呵呵,其實是時間剛過,一般‘大角’會在初冬時節出現在夜沼,到了深冬的時候就會在闢先山裡。不過最好別去闢先山找,山裡道路雜亂,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