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二孃對他向來忌憚,知秋為人外柔內剛,極是有抱負的,而明夏正相反,外剛內柔,做事馬虎,如今明夏坐了家主之位,族中上下頗有微詞。正因為這個緣故,這主母大人早已是對知秋動了殺機的。”
“那她為什麼還要給葉老大安排婚事?是要逼他離開葉家麼?”
“不是這麼簡單。。。。。。這個女人對待知秋一直不好,如今竟然親自安排知秋的婚事,大概是想借知秋去白水城迎親的時機殺了知秋吧。”
羽化和默羽同感愕然,簡簡單單一件事裡竟然藏了這麼多的曲折,以他們這般年紀和閱歷是萬萬不能瞭解的,由此更對這魅靈洞若觀火的敏銳心思敬佩不已。
羽化實不知該怎麼做,上前一步到了她的身邊,想說些勸解的話,可是他抿緊了嘴唇,再說不出什麼話來。
兩串珠淚潸然滑下,明眸之中水光浮泛,相思月正無聲而泣。
這是羽化從未見過的臉。在他的心裡,這魅靈女子有著超出平常人的睿智與風姿,不知不覺間他已認定這個魅靈是造物的一個奇蹟,已不可用正常思維來理解她,然而這一刻的悽傷,與一般女子又有什麼區別?活過再多的年月,看遍九州的永珍,左不過是情海翻騰之中的一葉扁舟。
“知秋聰慧,哪會不懂這裡面的深意。。。。。。傻瓜。。。。。。傻瓜。。。。。。”
蘆葦碧水,風雪天地,在這一句呢喃中失卻了顏色,只如此哀傷也添就相思月風情絕世。
“世間佳人大抵是孤寂的”,書上的這句話羽化至此才感受在身。他想到了身邊的默羽,沒有華麗的姿容,那天生冷定的氣質卻是萬中無一,可那冷定的背後,他也是稍稍覺得孤潔的,像是立於山巔的白鶴。而後他想到了書岑,那嬌花似的臉、絕美的身段自不必說,偶爾流露的憤怒與彷徨卻已在他心裡紮下根去,那時的少女像是無助的兔子,有點可憐。
雪還在飛,言語不得。
紅影穿過雪粉,攪起紛亂。
“查到了,明天上午迎親車隊出發,隨行從人共計六十人。”書岑跳到羽化身邊,一把扯了他,“不準靠這麼近!”
羽化無奈搖頭,退後了一步。
相思月默默收去了眼淚,轉身時淚痕猶在,看得人一陣心疼,卻見她忽然深深鞠躬,“請兩位姑娘務必幫我一次,救回知秋!”
少有的沉重語調,罕見的凝重表情,讓三個少年大感古怪。
書岑挑起眉毛,“你自己怎麼不去?太絕情了吧?”
“不是我絕情,是這次的殺機我也化解不了。”相思月狠咬銀牙,“葉氏派出這麼多人的隨從,就是個訊號。那主母派出這麼多人就是欲蓋彌彰,當然是想掩蓋她的殺心,而就我猜測,她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