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賞賜。”
沉悶的聲音裡帶著說不出的興奮,嬴鐵寒覺得腦袋很疼,他想那應該是自己的頭要和脖子分離了。
就在這時,一道青光自空而落,勁風乍起的那一刻,青光狠狠劈在了將風的手臂上。身處將風之內的麻書颶頓時感到一股大力波動過來,忍不住鬆開了手後退幾步,嬴鐵寒壯碩的身體委頓在地。
飛雪之中,一名中年文士含笑而立,青鋒劍橫在胸前。
“是北邙山夕陽穀的兇器麻書颶大人麼?鶴鳴有禮了。”
麻書颶沒有發出聲音,將風的手腕處幾條金屬變化了形狀,原本是手的部位再次變成了刀。他不是一個喜歡多話的孩子,只要是阻攔他的人,他只有一刀劈過去,將阻攔物劈成兩半。
鶴鳴略略矮下身形,在刀光刮過的一瞬衝近將風,左掌按在將風的腹部,一聲大喝,內勁爆發。巨大的將風應聲向後滑退出半丈,雪地上拖出了兩道深深的刻痕。
“果然是河絡的鎮族之寶,將風的隱秘實在太過驚人。若非河絡不擅戰鬥,這天下怕是河絡一族的了。”
兇器麻書颶當然知道這個中年文士的意思,相比起其他的種族,人族的力量遠遠不能算是強悍的,偏偏在九州六族之中,人族是最擅長動腦的,面對強悍的對手經常是詭計百出,讓其他種族大傷腦筋。河絡空有最頂尖的鍛造技術,最強韌的鎧甲和武器,卻一次又一次被人族驅逐,最終只能紮根於深山之中,也讓河絡和人族的關係千年不能融合,人族喜歡叫河絡為“豚鼠”,而河絡也喜歡把人族稱作“猴子”。
這樣無疑是讓河絡少年憤怒的,兇器麻書颶心裡的火焰被鶴鳴撩撥了出來,將風的右手刀再次變化了形狀,一輪*大斧出現,隔空劈了出去。
鶴鳴沉下臉去,即時朝後飄飛,一把抓住嬴鐵寒的衣領朝右躥出。那大斧居然離開了將風的手腕,狠狠在嬴鐵寒剛才所處之地砸出一個深坑。鶴鳴看得清楚,那大斧以一條鋼鏈連在了將風的手腕上。
“我不管你是誰,你只要死在我面前就好了。”
將風裡少年在憤怒,大斧離開地面,在方圓丈許內盤旋,強烈的旋轉形成了一股風暴,這風暴追著鶴鳴砍殺過去。
鶴鳴心內震駭,盤旋的大斧摧枯拉朽一般將附近的大樹打成碎片,地面積雪被風暴攪得四處飄飛,只眨眼間事,方圓數丈之內露出了青石的地面,一道道裂痕在地面上“咔咔”有聲,刺耳非常。
鶴鳴再不遲疑,右手一甩,將嬴鐵寒遠遠拋開。嬴鐵寒這般壯碩的身體竟然像小雞崽子一樣被他丟擲老遠,落地時居然一點不見疼痛,心裡震驚莫名,這才知道大哥新近招募而來的中年文士還藏著如此深厚的武道家的功力。
“殿下快走!“
鶴鳴只來得及說出這麼一句話,大斧已至面前。嬴鐵寒就看見一陣白光閃現,刺痛了眼睛,他使勁眨了眨眼,看到了一幕驚心動魄的場面。
至少百斤之重的大斧竟然被一柄不過十斤重的青鋒劍死死架住。鶴鳴就像是一隻野豬在對抗一隻大象,他撐住青鋒劍的雙臂肌肉賁張,直欲裂衣而出,他腳下的地面裂成十幾條觸目驚心的縫隙,更恐怖的是他的面容扭曲得頗為猙獰,嘴角邊鮮血涔涔而出,顯然是拼盡了全力才擋下了這一斧的重擊。
兇器麻書颶同樣驚異,終於體會到人族高階武道家的強悍,卻無法理解這些武道家究竟是憑什麼將肉體和精神修煉到這種程度。河絡的腦袋只為創造而生,是無法分散精力去修煉個人身體的,所以河絡一族有的是戰士,卻沒幾個出色的武道家。
“你大哥還等著你回來!“
鶴鳴忽然大吼,青鋒劍頂開大斧的壓力,身化流光,朝將風撲去。
嬴鐵寒咬牙扭頭,不管死多少人,始終是大哥嬴赤炎為自己下的心血,他沒有任何理由去浪費自己的生命。
左手刀架住了劈落的青鋒劍,兇器麻書颶的大斧反攻而回。鶴鳴半空伸腳點中斧盤,借力飄開,落地時腳下微微發軟,知道自己受了不輕的內傷。
兇器麻書颶不再管他,轉身就要去追嬴鐵寒,此時背後猛烈地一震,將風巨大的身體禁不住踉蹌了幾步,差點跌倒。兇器麻書颶狠狠回頭,看到那中年文士雙手持劍,正擺了一個劈落的姿勢。
“人族的野猴子!竟敢激怒我?”
兇器麻書颶大喝一聲,將風奔向了鶴鳴,那一柄大斧霍然劈出,刮出一道慘烈的白光,似要開天闢地。
鶴鳴含笑持劍,猛地插入地面,內勁爆發之時,青石的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