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舉滅了。傳我令!命陽武城陰平火速蕩平真族,為我壯行!”
“公爺且慢!”鶴鳴微笑,“陰平城主獻來一計,請公爺定奪。”
“說吧。”
“陰平城主認為可以召喚真族族長真野來九原,軟禁在此,逼迫他交出香豬的訓練之法,若此人不識好歹,便羈押真人全族,每日取一族人性命,不怕真野不從。”
“好一條絕戶之計!準了!”
刀光在狂風中掠起,昏暗的天色下這一團刀光霍霍生威,庭院之內殺氣衝開塵土,只有武韜公一人獨自舞刀,刀刀劃破長空。
期待中的暴雨,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鶴鳴慢慢走出了庭院,看著亂葉翻卷在空中,遍植的大樹驚恐地搖曳枝藤,他忽然覺得這個武韜公也像了那狂風,能掀動花葉,卻掀不翻根深蒂固的大樹。
“想不到這三個人居然可以引發一場戰爭。。。。。。那就讓戰爭來得早一些吧。”
陰平幾乎是衝進了客廳,腳下一個踉蹌,差點摔倒在地。胖子先生好整以暇地放下了茶盅,好笑地看著他的狼狽。
“術子先生果然是個智多星啊,您的計策已經被公爺允了。”陰平大笑著一屁股坐到椅子裡,抓過茶盅將茶水一飲而盡,也不顧這是別人喝過的。
術子得意地摸了摸八字鬍,狡黠的眼睛骨碌碌轉了幾轉,低聲道:“大人高興得太早啦,想那真人個個剽悍,便是女子也烈性得很,咱們的計策稍有不慎便會大動干戈。”
陰平略略一皺眉,聽出他的話音,不禁問道:“難道計策中有什麼紕漏嗎?”
“大人,要對付這些真人,必須以雷霆萬鈞之勢一鼓作氣掃滅,這樣才可免去一場血戰,大人想必也不希望自己損兵折將吧?而關鍵處便在於真野,此人看似文弱實則驍勇,只要他不在,真人就是散沙,但大人要用什麼法子將真野從碧空城裡弄走呢?”
陰平從椅子裡蹦起來,來回亂走,“是呀,一季一度的糧草運輸剛剛過去,該想個什麼法子調開真野呢?”他忽然止步,一把拽了這個胖子,可憐兮兮地喊道:“先生智多謀廣,必有良策,就請先生明示吧。”
術子輕輕掙脫開來,呵呵笑道:“大人太急躁了。要知道武韜公的三公子贏蕪早已成年卻未婚配,大人可以借選秀之名著真族獻上十名處子。。。。。。”
“先生剛才不說真族的女子很烈嗎?他們怎麼肯交人?”
“這就是機會!”這胖子忽然大笑,“大人請想,真野不肯交人,大人可假作無奈,真野必然進九原與武韜公交涉,真野不在碧空城,整個真族失去了靈魂核心必然不堪一擊,再有我們安排下的內應,以大人三萬雄兵還怕區區六千真人麼?”
陰平猛地一拍腦袋,大喜若狂,“先生真是精明得像個狐狸。”
術子一楞,歪了嘴巴勉強笑著,“這是誇我還是罵我?”他暗暗嘀咕了一句。
“好!好!來人啊!傳我軍令,給我調五千兵馬,老爺我要去碧空城!”陰平衝到門口,大呼小叫,其勢直有氣吞山河之威。
幾個軍校跑了過來,愣愣地看著張牙舞爪的城守大人,欲語還休的樣子讓陰平忍不住便要發火,“你們幾個傻了不成?沒聽到老爺我說話嗎?”
“可是老爺。。。。。。”
“怎的?”
“當真是現在調兵麼?”
陰平更怒,“難道老爺是在放屁?”
幾個軍校訥訥低頭,卻拿眼睛瞟著術子。
這胖子笑著走過來,“大人真是心急,要去也該明天去,現在外面風大,星月無光,這時候前去怕是不太妥當。”
陰平這才發覺原來已是深夜,各營的軍校早已睡下,更有甚者,天空漆黑一片,卻是個夏日裡難得的暴風之期。他在雷中平原五年,對於氣候倒不陌生,知道這樣的天氣少不了會有一場暴雨,現在出去倒是不太方便的。
“嘿嘿,我真是昏頭了,幸虧先生提醒。”
他這裡自嘲地乾笑,那幾個軍校早在暗罵不止,無端端被他罵了一通,心裡著實不爽。
揮退幾個軍校,術子施施然坐到椅子裡,悠然翹起腿來,“還有一節,大人若要去碧空城,萬不可帶兵。”
陰平大惑不解,急忙問道:“這卻是為何?前幾日我去碧空城,差點被那些賤民給吃了。”
“要一舉蕩平真族,必須先用懷柔之策,安了真人的心,鬆懈他們的意志,待真野離開之後,再以重兵包圍,如此便可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