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東陸賣個好價錢。”
子歸哈哈笑著朝前走,零卿卻走到兩匹馬的旁邊,照著馬屁股拍了一記,讓馬兒自行跑了,她要絕了後路,不達目的再不出山。
上山的道路是崎嶇陡峭的,彤雲大山的另一邊就是平緩下去的草原,這一邊只有積雪掩埋了路徑的艱難,而這條路是才是進入神山求得神諭的唯一路徑。
風是打在臉上的,沒有棉布遮擋在臉上,很容易被寒風割出傷口。即便是隻露出兩隻眼睛,也看不清更遠的地方,前方總是捲起風雪,古怪的呼嘯聲中,他們像虔誠的朝聖者經歷著痛苦的考驗。
小心,更加小心,兩個人花了近半天的時間才走了不到二十里路,而這其中,他們已經吃了兩次食物。子歸越來越痛恨自己耳根子軟,否則怎麼落到吃硬饃饃的境地了呢。零卿的獅子脾氣似乎又回來了,雖然沒說什麼話,那眼神卻始終堅定,正是那種獅子潛伏在暗處等待食物的眼神。
居然走了整整兩天。。。。。。子歸一下子把自己摔在草叢裡,舒服地享受著陽光,風雪被拋在了身後。那兩天都不知道是怎麼堅持過來的,生硬冰冷的食物,隨身帶來的水都被凍住了,只能和著雪來吞嚥。裹著厚厚的羊毛冬衣還是覺得冷,那山風像是有了思想,一個勁地繞在身邊,稍微不注意就要從嘴巴里一直灌倒心裡去,專門找血液的麻煩。
“你的魂器真是很好用啊。”零卿稍微有了活力,那兩天之中,雖然在背風的地方宿營,兩人還是要互相擁著才能保暖,而在他們睡眠的時候,子歸的兩件魂器總是會散發出光芒來,像是結界一樣將風雪拒之門外。
然而那兩天真的很苦,他們開始知道為什麼只有合薩才能進山了,如果不是精通星辰秘法,要在這裡找尋道路真的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沒有高強武技的普通武士,也會因為這樣的寒冷而凍死。就在他們有點失落的時候,子歸忽然腳下打滑,慌亂中一把抓了零卿的胳膊,結果兩個人都摔了下去。
“真是不理解彤雲大山啊。”子歸笑了笑,卻是心有餘悸。
零卿感同身受,剛才摔下來的時候她自己也覺得沒什麼希望了,這樣的道路她已經沒了再走一次的力量。剛才說是“摔”,倒不如說是“滾”來的合適,兩個人滾了半天,頭暈腦脹之際眼前忽然空曠了許多,他們清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是在一塊方圓數十丈的冰面上。
這麼堅硬的冰面,像鏡子一樣將他們的身影照個清晰,連零卿猛烈的一拳也沒砸出印記,但離著他們幾尺的地方,居然有四個明顯的馬蹄印,到底是什麼樣的馬有這樣的力量?真的有神馬的存在?兩個人本來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