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遊蕩回來之後就變得和以前不太一樣了,儘管他還是老實地幫族人幹活,儘管他還是展露出燦爛的笑容,可是他的身上有了悲傷的味道,這樣的悲傷不知從何而來,卻總有點拒人千里的意思了。特魯勒懷疑他已經恢復了記憶,卻不知道為什麼他還要留在無方部。
“發什麼呆?是不是因為瘸了才沒法騎馬的?”
特魯勒像被刺了一針,猛地跳了起來,這一跳又是渾身發疼。他呲牙咧嘴地瞪著旁邊看戲的男子,低低地吼出聲來,“即便是瘸了,我也是蠻族的男人!”
獅吼馬嘲諷的嘶鳴聲又起,他伸手就抓了韁繩,使勁翻上馬背。
子歸正經見識蠻族的頑固不是第一次了,那個零卿就很頑固,可她畢竟是中級武道家高段的層次,擁有堅毅的心靈是理所當然的,但這個少年不同,他只有十五歲,其實就是個孩子,而且被族人打瘸了腿,要他去馴服獅吼馬這樣的神驥大概是太勉強了。
不過只有這樣,才能看到復仇的機會吧。。。。。。子歸不期然地想到了零卿。這個女人自從回到無方部,無時無刻不在思索著復仇的事情,為了獲得馬匹,她不惜觸怒神靈跑去蠻族聖地彤雲大山裡找尋神馬,為了讓僅存的戰士獲得更強的力量,她不惜每天早晚秘密鍛鍊他們,常有戰士受不了她的霸道手段而退縮,可是她根本就不在乎這些戰士會受傷,子歸想著她大概連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了。
子歸又想到了信霞,他偷偷問過這個用乳汁救回他小命的姐姐,到底要不要讓無方部重新崛起,可是沒有明確的答案。他想了很久才明白,這的確是一個不容易回答的問題,他知道復仇是每一個族人的心願,可是那也意味著將無方部陷入一個死地,區區一個小部族,沒有外力來支援,僅僅憑藉血性是遠遠不夠的。
置之死地而後生,子歸狠狠地想著。他和零卿的想法是一樣的,一個被逼到絕路而不反抗的部族,沒有存在下去的理由。
思緒流轉的時候,肚子先餓了,獅吼馬的嘶鳴聲變成了午飯的前奏,子歸抬頭看去,特魯勒穩穩騎在馬上正往這邊賓士過來。
“你可以。。。。。。教我武技了。。。。。。”
少年又一次從馬上摔下,這一次他卻暈倒了。
“哦?成功了?”子歸站起來圍著少年轉了一圈,這個少年明顯累得快虛脫了,可是臉上的表情很輕鬆。這個樣子讓子歸又想起了一個河絡的小丫頭,也是這麼小的年紀,也是一心要獲得武技的力量,也是這麼一股子傻勁。。。。。。
“是個很棒的孩子。”獅吼馬用腦袋拱了拱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