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祈瞧著他背影,微微眯起眼睛。
此時,劉統勳卻是哪方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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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劉統勳攪局的緣故,那克明沒得纏上胤祈。下了學,胤祈便見二十阿哥帶著那克明一道出了門。
只不知,安親王一脈,為何要拉攏這些個小阿哥?他們如今,可是說不上話。便是再過得十年,也不見得就能成了助力。
胤祈只隱隱覺得,那克明與二十阿哥交好,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許是他自視過高了,他總覺得,那克明是想要算計他什麼。
今日好歹是逃過一劫了,胤祈瞧著劉統勳慢悠悠地走了出去,便叫蘇遙收拾了東西。出了門,想了想,還是沒回西五所,折轉去了養心殿。
他也算是才回來的,還是去見見康熙的好。
走到了養心殿外,就瞧見一個眼熟的太監在門外站著,胤祈不知道他叫個什麼名字,這原是前幾日康熙才點了提上來頂替養心殿四個大太監剩下的那個空缺的。這空缺,卻是從好幾年前梁九工力犯了事被攆出了宮時,就一直空著的。卻不知這個年紀不大的太監,倒是哪裡得了康熙的眼緣了,竟是一躍成了養心殿當值的大太監。
胤祈不識得他,那太監卻是識得胤祈的。胤祈才踏上臺階,那太監便迎上來,滿臉堆笑道:“請二十三爺安,二十三爺一向可好?”
“好。”胤祈點頭道,然後又問,“這位公公,卻是瞧著面善,叫個什麼名字?可是才調來了養心殿的?”
那太監道:“奴婢原就是在皇上身邊伺候的,只先前不在跟前兒,二十三爺不記得奴婢原也應當。奴婢名喚魏珠,見過二十三爺了。”
魏珠……胤祈一怔,便笑道:“怪倒是這般面善,原來是先前和李諳達說閒話兒時候,他指著你給我瞧過的。”
心裡卻想著,梁九工力,李德全,邢年,魏珠,康熙身邊被後世人說道最多的,不就是這四個?卻不知道這個魏珠,竟是到了康熙五十七年才出頭。
這邊魏珠道:“二十三爺好記性。這就要進去,奴婢給您通報去。”
說著他便叫身邊小太監伺候著胤祈,自己走進去通報,不多時,他又掀門簾出來,笑道:“皇上請二十三爺進去呢。”
胤祈隨手給了他一個金瓜子,方才那小太監也得了蘇遙遞過去的一塊碎銀子,兩個人都有些喜色。清宮裡的太監別無所求,也就是好一個錢字罷了。胤祈也不缺錢,自然樂得用錢和他們交好,得些方便。
走進殿門,便見劉鐵成在門裡候著,胤祈有些受寵若驚,忙道:“劉諳達怎地在這裡等我麼?卻是煩勞你了。”
劉鐵成卻是朝著門外狠狠瞪了一眼,才回過神兒聽見胤祈問他話,忙道:“奴婢也是多日未見二十三阿哥了,心裡著實想念,便湊上前來,多瞧阿哥一眼。”
胤祈知道他這是正和魏珠爭鬥,想著時時刻刻盯著對方,尋他的錯處。當下也不揭破,只笑道:“我說在天壇時怎地老覺得耳朵癢癢,原來是劉諳達!”
兩個人笑了一回,蘇遙自然也將劉鐵成打點得妥帖,便到了康熙的書房門前,劉鐵成揚聲通報,聽得康熙叫進,便低聲道:“雍親王還在裡面呢,爺可是要謹慎些。魏珠那奴才和二十三爺說過了沒有?”
雍親王自來規矩重,小阿哥們都怕他,是以劉鐵成才有這一說。只是方才魏珠卻是當真提也沒有提雍親王,不知道是為何。瞧著他,也不像是不機靈的人呀。
胤祈點頭,道:“我知道了。”
小太監給他撩了簾子,胤祈吩咐了蘇遙好生在外面等他,便自己走了進去。迎面就瞧見雍親王坐在康熙歪著的炕下小杌子上,也是正襟危坐的模樣,一絲不苟。
見了胤祈,康熙便笑道:“方才胤禛還說起你呢。說是你在齋宮裡,吃那不放鹽的水煮白菜,也像是吃什麼山珍海味似的,半點不嫌棄。胤禛特意吩咐了不讓放鹽,原是想瞧你的笑話,卻沒承想,你竟是吃得下去!”
胤祈這才知道,齋宮裡那白菜連鹽都沒有,原來不是規矩,而是四阿哥專門整他。當下險些忍不住嘴角抽搐,看向四阿哥,卻見他仍舊是沒有分毫情緒的模樣。
心中安慰自己,能生出來乾隆那麼能折騰,弘晝那麼能惡搞的兒子,這位四哥也不會僅僅是表面上這麼嚴肅的一面。後世不是都說,看雍正的硃批就知道他其實是個惡搞天才,冷笑話王?這回也算是見識了。
不過康熙看笑話看得開心,胤祈自然要滿足他。當下便撅著嘴道:“四哥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