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也到了極限,幸好苦修十萬年,神通超過一般人想象,距奇道只有一紙之隔,星辰壓縮到十丈時,靈道被化的一乾二淨,剩下的空間充斥著精純地真力。星辰反而轉亮,運轉的速度慢慢加快,外界的壓力越大,反擊力越強。堪堪擋住了天鏡的攻擊。
採光千米,如千江萬河平行奔騰,滔天洪水呼嘯,聲勢駭人,似千萬霞光流光溢彩,五光十色。又像一個碩大無比地蠶蛹,層層疊疊,將星辰包裹的嚴嚴實實,密不透風。更像洶湧澎湃的潮水,一浪高過一浪。
度過了最難的危機。陳平已經胸有成竹,拋去了最後一點憤怒。如海中磐石傲然不動,星辰自成體系,幾與外界完全割斷,任你有千般伎倆,我自緊守靈臺。
一時間,戰局僵持不下。
浩然若有所思,心中一喜,自己與陳靜的修為相比,絕對是天壤之別,但是憑藉真力,正面相搏也有自保的希望,勝負在於心境,看誰能沉住氣,堅持到最後。
眼前的戰鬥同樣如此,雙方互有利弊,帝澤天勝在天鏡,心境卻遠遠不如陳平穩固,久而久之,心浮氣躁,很有可能反勝為敗。
日月宗主定在遠處,心急如焚,他們經驗豐富,心知戰鬥不可能僵持太久,一個時辰之內,陳靜必到無疑。
山中靈師逃生前,已經向陳靜報警,計算時間,雙流大洞天在一刻鐘錢爆炸,沉靜只要沒死,還有一口氣,百分之百瘋狂回山。
他們不知道的是,陳靜與王單沒有去雙流大洞天,當時趕往了天葉嶺,正在返回的途中。
兩人飛出廢脈島時,帝澤天收到日月宗主的飛符,龍虎山立即全派轉移,以最快的速度逃出萬靈城,帝澤天單槍匹馬飛往陳宇大洞天,與日月宗主匯合,試圖在臨走前毀滅陳宗。
陳靜、王單、帝澤天,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向對方的大本營開進,目的完全一致。
歷史帶有很大地偶然性,三人插肩而過,兩條路線幾乎平行,相距不過三、四千裡,差一點在中途相撞。
如果是一條路線呢?冤家路窄,大打出手,帝澤天必敗無疑,陳宇大洞天掏出劫難,雲宗諸人只有望山興嘆,不敢逗留太久。
可惜。。。現實就是現實,沒有如果、假設,已經發生的事,認你有通天修為也無力迴天,時光不能倒流,只能怪陳宗的運氣不好。
也許。。。這就是報應。
陳宗以前的運氣好的出奇,妖魔鬼怪,各地恆強大宗,挑戰從來沒有停止過,前赴後繼,新敵舊怨不斷,陳宗多次處於絕對劣勢,行將滅亡,卻如有天助,屢屢創造奇蹟,鹹魚翻身,重奪霸權。
一次又一次的大逆轉,一次又一次的奇蹟,讓外人目瞪口呆,幾乎不敢相信,連他們自己也深感僥倖。
陳宗屹立億年不倒,一半因自身實力強勁,一般源於運氣,奇蹟多了,久而久之,不知不覺中變成神話,外人恐懼愈深,聞之色變,未戰先卻,自己也信心十足,敢於冒險。
不過。。。任何人,任何門派不可能總是靠運氣渡過難關,總有背運的時候,一單氣運結束,下場比普通門派更慘。
陳靜稍塊一些,提前一刻鐘到達天葉嶺,卻撲了個空,緊接著百億火符爆炸,靈山毀於一旦。
有時半個時辰過去了,天鏡毫無寸進,星辰縮而不散,陳平早就冷靜下來,憑藉堅韌不拔的意志,死守最後一道防線,等待陳靜的回援。
天鏡發威,外人插不上手,日月宗主只能乾著急。
突然間,西方傳來幾聲怪叫,好像是鳥鳴,又似獸吼,刺人耳膜,面板莫名其妙的的一陣寒嗖,端的是怪異之級,彷彿來了無數妖魔鬼怪。
浩然心中一跳,回頭張望,天地間霧氣瀰漫,遠處的地平線隱現兩個小黑點,正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接近,很快就看到兩朵烏雲,不,是兩個巨大的怪鳥,羽毛漆黑一團,每隻鳥都閃爍著九雙寒光,陰森恐怖,彷彿來自九幽的陰魂,令人不寒而慄。
一對九頭鳥?
浩然一驚,雖然沒親眼見過,但是與錯然、玉然介紹的一模一樣。
九頭鳥隱居禁區。從不外出示人,正逢敏感時期,卻成雙成對來到萬靈城、經過陳宇大洞天,絕非偶然。難道是陳平所馴化?或者這些年來的成果,憑武力收服?
日月宗主的修為遠在浩然之上,提前感應到濃郁的死氣,面色微驚,他們見聞廣博,馬上明白了其中的奧妙。這對九頭鳥道行極深,戰鬥力不在兩人之下,正面對抗勝負難測。勝了也是慘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