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大部分靈門的精神領袖,第一次遇到生存危機,面對著赤裸裸的挑戰,所有人都明白,戰爭是不可必避免的,大家關心的是,何時開戰?如何開戰?勝負如何?
要知道,三宗既然敢出頭,肯定是蓄謀已久,有很大的把握,足夠的實力,此戰與以往截然不同,不是一面倒的戰爭,而是一場勢均力敵的搏弈。
鹿死誰手,尚未定論。
萬靈城中央,天柱聳立,直插雲霄,外人不知道有多高,數千裡外就能看到它的英姿,而且是仰視,只有一個感覺,天柱真的是深入虛空,延伸至宇宙蒼穹,心中震撼連連,感嘆開靈祖師的偉大。
天柱之顛,居然有一座石屋,陳寧、陳靜盤坐屋前,眉頭緊鎖,神情焦急。
這裡是紫華最高點,距離虛空最近,準確的說,這兒已經近乎真空,空氣稀薄得可以忽略不計,幾乎沒有重力,而且要忍受著強烈的幅射,天底下只有五行齊全的空靈才能生存。
石門無風而開,一位老者出現在兩人面前,陳寧、陳靜連忙拱手:“見過大師兄!”
老者身材不高,一襲灰袍,雪白的長髮披在肩上,白鬚垂到半腰,密密麻麻的皺紋刻在臉上,好像是刀刻一般,壽眉一直伸至兩鬢,雙眼緊急閉,一幅老態龍鍾的模樣,甚至於沒有靈力的波動。
他微微點頭,眼皮抬也不抬一下,聲音蒼老不堪:“宗主早有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擾,你們回去吧。”
兩位大長老對望了一眼,陳寧道:“大師兄,小弟明白,宗主此次閉關事關重大,但萬靈城出了大事,陳宗危矣,還望宗主出關處理。”
大師兄不為所動,道:“有你們兩個在,宗主很放心,天塌不下來,儘管處置吧。”
陳寧苦笑一聲,表情十分認真,手指虛空:“大師兄,這裡的天塌不下來,但萬靈城的天、紫華的天已經塌了一半,陳宗也危在旦夕,我們兩個是無能為力。”
陳靜接過話題,詳詳細細講述三宗之變,最後很誠懇的說道:“我們陳宗經歷過無數大風大浪,小弟等也非初出茅廬,但陳宗面臨著一場生存危機,靈界也面臨一個轉折點,大師兄,我們深受宗主信任,不是不盡心盡力,只是能力有限,目前形勢逼人,稍有不慎,陳宗將陷入萬劫不復之淵,唯有宗主出關才能力挽狂瀾。”
大師兄稍一吃驚,低頭沉默不語。
陳寧有些著急:“小弟魯莽,請大師兄催促宗主,形勢一天比一天覆雜,陳宗必須立即採取果斷措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門派滅了到是小事,我們不怕,進入陳宗的那一天起,我們就明白自己的使命,為了守護紫華可以犧牲一切,億萬年的聲譽毀於一旦是大事,最嚴重的是,三宗野心太大,一旦統治了萬靈城,將橫掃整個靈界。”
大師兄還是一聲不吭,宛如一尊無生命的塑像,紋絲不動。
兩位大長老相視苦笑,他們相互知根知底,對於這位大師兄,一點辦法也沒有。
陳靜道:“大師兄,陳宗與鸞宗實力雖強,但三宗這些年來暗中培養人才,我們甚至於不瞭解他們的底細,據估計,並不在我方之下,各處的爪牙更是不可估量,宗主不出,有輸無勝。”
大師兄壽眉一抖,終於開口了:“宗主不可能出關的,不要再白費力氣,宗主已經將陳宗交給你們,你們倆全權處理,一切順其自然,放手而為,世上沒有永恆的門派,生生死死,迴圈往復,這是大自然的規律,如果陳宗滅亡,那是老天爺的懲罰,如果紫華改天換地,也是老天爺的安排,紫華照樣是紫華,靈界還是靈界,黑夜過去了,白天就會來臨,陳宗沒了,將湧現出其它門派。”身形一閃,消失在石屋內,石門自動關閉。
兩位大長老呆了呆,不約而同的仰望虛空,老淚縱橫,呻吟道:“老天爺,你真的塌了嗎?”
天葉宗靈府,眾靈在坐,氣氛沉悶,金鷹、紫光同時發符,通報魔月之變,近期來不了了,紫光為了避禍,直接趕回萬山林,他不想參於五宗之爭,但要做好作戰準備,而鸞宗上下戒備森嚴,任何人也不允離山,隨時待命。
除了震驚,還是震驚,震驚之餘,只有一個感覺:天塌下來了。
也許還有一個人感到高興,那就是雲夢,陳宗倒臺,不正是她所要達到的目的嗎?
浩然嘆了口氣,道:“姐姐,對於目前的形勢、日後的發展,你有何高見?”
青牛等人,還有剛出關的三塔,九雙目光齊刷刷的盯著雲夢,大戰將蔓延全靈界,萬靈城首當其衝,身在險地,估計任何門派也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