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雲大洞天,嘿嘿。”獨眼中滿是笑意,一指胸膛,道:“陳寧心裡會怎麼想?哈哈,無論雲宗如何辯解,卻是越描越黑。”
“哈哈!”四人齊聲大笑。
日陽手指天空,道:“那位呢?”
清善、木虛心中一凜,立馬收起笑容,神情嚴肅起來,沉默片刻,清善上人道:“應該沒出關。”日陽打斷了他的話:“估計何時出關?還是出不了關?”
木虛上人搖搖頭,道:“很難說,以我的判斷,如果五天之內沒有動靜,也許再也出不了。”
清善上人眉頭一皺,道:“我們再等等,反正傷員不少,恰好療傷恢復。”
日陽點點頭,痛惜道:“老哥說得是啊,我們雲宗多少年沒打仗了,本來是雄心勃勃,沒想到那些傢伙抵抗力量這麼強,一下子傷了數百人,唉,個個都是高手啊,短期內無法行動,連防守也出了問題,慚愧,慚愧,兩位老哥,近期的行動你們還得多擔當一點。”
“好說,一家人不說二家話。”清善、木虛一口應諾,心裡卻有些狐疑,雲宗的實力很強,怎麼傷得這麼慘重?若不是親眼所見,肯定懷疑對方有鬼。
“陳和怎麼樣了?”日陽不經意的問道。
“那個死鬼,靈壽已過千年,早就剩下一口氣,別管他。”木虛向清善使了個眼色,兩人同時起身,道:“日月宗主,我們先告辭,一有訊息就聯絡。”
陳寧深吸一口氣,輕輕的閉上眼睛,強行壓下心中的怒火,這個時候不能亂,一亂就上敵人的當,全盤皆輸,陳宗危矣。
對面的鸞宗宗主,鳳翔天,他目無表情,紋絲不動,目光卻像利箭一般,直射陳寧的心臟。
多少年來,陳宗高高在上,光芒四射,讓人心生敬仰,大長老僅次於宗主,地位於他幾乎相同,在他的印象中,陳宗每個人都是品行高潔,對鸞宗更是恩同再造。
可現在呢?光輝形象轟然倒塌,就是他們,正氣凜然的陳宗,心中的偶像,做出了卑鄙無恥之事,當年興旺一時的鸞宗毀於一旦,更令人憤慨的是,幕後操縱者又擺出一幅仁慈的面孔,以救世主的身份出現。
兇手就是恩人,做他們的奴才還感恩戴德,恩人就是兇手,今後還能為他們賣命嗎?
可笑,可悲!
陳寧全身疲憊不堪,所有的力氣像被抽空了一般,但他還是振作精神,睜開眼睛,很嚴肅的說道:“鳳宗主,你怎麼如此糊塗?他們的話也能相信?明擺著是反間計,想讓我們兩家相互猜忌。”
鳳翔天面不改色,斬釘截鐵:“我的要求不高,只需陳平宗主的一句話。”
陳寧上人無奈一嘆,拱手道:“鳳宗主,實話告訴你,宗主在閉關,我再去請一次,你也好好考慮一下,先告辭!”身形閃出靈府,卻見彩虹女、金鷹站在門外。
第一百五十八章 羅浮危急
陳寧拍拍金鷹的肩膀,目光掃了彩虹女一眼,輕聲嘆息,升高而去。
金鷹二話不說,展翅追趕,彩虹女連忙拉著他,金鷹眼睛一瞪,怒道:“放開!”
彩虹女一窒,鬆手苦笑:“算了,要死,咱們就一起死吧。”
金鷹點頭欣慰的笑了,攜手而上。
陳寧何等人也,知道他們要來,故意放慢了飛行速度,在山外萬里處相遇。
三人面對而視,一時間竟然無話可說,昨天還是親密無間,突然間劃出了一條鴻溝,看似近在眼前,其實遙不可及。
沉默許久,金鷹牙齒一咬,道:“大長老,我是個粗人,不會拐彎抹角,就聽你一句話,是,不是?”
陳寧上人仰望天空,神情寂寞,目光空洞,眉頭緊鎖,似有無限心思,幽幽一嘆:“你們聽得一清二楚,現如今,事實與謊言還有什麼區別嗎?”
金鷹呆了呆,叫道:“當然有關係,我不信……”
彩虹女暗扯他的衣襟,陳寧眼明心亮,道:“老弟,你是條漢子,彩虹師妹,你是巾幗英雄,有句話請你們記住。”
彩虹女鄭重點頭:“老哥哥請講,小妹一定銘記於心。”
陳寧的語速放得很慢,態度特別誠懇:“陳宗不是普通門派,乃開靈祖師遺脈,肩負著天下安危,因而殺戮極重,滅門無數,不敢說沒有一個冤死鬼,但有一點可以保證,我們沒有絲毫私心,不計個人得失、門派安危,胸中只有公義,為了我們的理想,不惜一切代價,不懼天譴。”
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道:“也許陳宗渡不過此劫,但陳宗不畏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