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為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殺手,我不按照他們的意思辦事,我將無法存活。在我十六歲生辰那一天,我殺了陪伴我度過三十多天的老婦人,只因為,他們要我適應殺人,不然的話,就將大哥他們……”兩行清淚劃過她的臉頰,她心臟隱隱抽痛。
“夏侯哥哥,悅兒已經不是以前的悅兒了,現在的悅兒能將殺人當做常事,鐵石心腸……”她在笑著,眼淚卻在閃著,小聲講著:“夏侯哥哥你知道嗎,悅兒本來以為此生已無可戀,但是自從在血輪半形大漠聽到那隻屬於的你的聲音,悅兒就知道,悅兒就算要死,也要死在你的懷裡……夏侯哥哥,動手吧,悅兒早就想要解脫了,被悅兒害慘的人,還在地獄下等著悅兒呢。”
然後,她又偷偷抱緊了一下,以細小的聲音偷偷講述著年少時的青澀稚戀,“夏侯哥哥,下輩子,悅兒還要當你的新娘……”她臉色暈染開紅雲,也不知道他聽不聽得到。
夏侯顏的手指在微微顫動,是的,她怎會不知,她明豔動人的笑靨下,藏著一顆熾熱跳動的心。
“哼,拽什麼拽,等下有得好受!”一個憤青惡言相向,目光盡是惡毒的神色。
但不知為何,在漫長等待最後的壓軸的他們,心中突然有了幾分不安和忐忑。這種來自心靈深處的恐懼,究竟是因為什麼?
而與此同時,經過剛才激烈的戰鬥之中,最高層的觀眾們已經被挑起了血腥的刺激,都紛紛叫嚷著下一場盛大的壓軸戲登場。此時他們的神情多少有了幾分瘋狂之色,那是刻入骨子裡的冷酷被髮揮得淋漓盡致。那沾染著一灘一灘鮮血的鬥獸場中央,濃烈的血腥縈繞,地上已經撒滿了閃閃的金幣,甚至是綠晶幣、藍晶幣和罕見的紫晶幣。
“我怎麼有一種不好的預感。”皇甫飛歌擰了擰修長的眉,不由得看身邊的空位,“林彥怎麼去了這麼久,到現在還不出來。”徐紹輝則是擺擺手,盯著場中,眼中顯然也被激起了興奮之色,“彆著急,或許是他看著開賽了,又找不著我們,所以找個地方隨便坐了!”皇甫飛歌聽見這麼一說,也鬆了口氣,笑道,“但願如此。”
“別說這個,看看最後的一場壓軸戲,主持人說得口水都飛出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徐紹輝支撐著下巴,笑得很是沒心沒肺。然而皇甫飛歌的憂慮不斷消除,反而愈發加深了,他似乎在冥冥中算漏了什麼東西,但是什麼都想不起來。直到——他雷劈似般霍然站起來,目光中盡是驚懼之色。
許多人的眼光都聚精會神集中在場中,幾乎沒人發現他的異常,只有徐紹輝見著那麼多年來、第一次失態失得如此反常的好友,他眼中的驚懼慢慢轉化為悲哀。心中一緊,不由得擔憂問道,“飛歌,你這是怎麼了?”皇甫飛歌慘白著臉色,十指掩住臉,顫抖的聲音如此孱弱,“完了,真的完了。”
“什麼完了?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徐紹輝皺著眉,眼角的餘光瞥向那入口處,由幾個壯漢將那鐵籠扛了出來,裡面是一個蜷縮著的黑布袋。這是最後壓軸的特別出場方式!眾人目不轉睛看著那鐵籠裡的黑布袋裝的是什麼人,是上一次的美豔藝妓,或是上上次的孕婦,還是……直到蜷縮在黑布袋旁的神色驚慌的清豔少女怯怯抬起頭,頓時惹來不少目光。看來,又是一場香消玉殞。
眾人在五門八花猜想著,而很快注意力就被另一個巨大的鐵籠給吸引過去了,那鐵籠足足是需要五百名上等壯漢才勉強扛得住的貨色!看清籠中龐大的影子是為何物時,頓時失態捂住了嘴。
——千年毒蜈蚣?!
只見一隻巨大得難以形容的百足蜈蚣懶懶靠在籠裡,通體雪白,竟是猶如日光下折射的積雪一般,淡金色的百足,細毛密密,皮囊上聳著挺拔的根根白刺,竟是約莫有一成人大小。當這千年毒蜈蚣吐息之間,全身的纖毛擺動,那晶瑩雪白的刺尖上竟然冒出透明的毒液,流淌在皮囊上,好似襯著積雪融化,但落到地上時卻發出了刺耳的渣渣聲,頓時凹出幾十個大大小小的洞。更添幾分心驚膽戰。
這般的千年毒蜈蚣,一下子就給眾人帶來巨大的窒息感。那富麗堂皇的燈塔上所纏繞的,便是眼前這尊千年毒蜈蚣。鬥獸場的創造者為了讓世人都尊敬他,花費了無數精力,才將這一尊罕見的玉色蜈蚣作為開場壓軸,十分具有紀念價值,所以被一代一代好生供養起來。但是隨著千年變化,那珍稀的玉蜈蚣也開始發生質的變化,慢慢成了最後壓軸的重頭戲!
這是這個重頭戲,可是才在幾百年前才有得一觀!
一時間,場中的眾人都有些震動和猶豫起來,他們心裡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