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察覺一絲氣息,仔細觀察,看似隨意的走的兩步,竟毫無破綻。
和他聊天的壯漢面露訕訕之色,低頭道:“烏老大。”
被稱作烏老大的漢子一揮手,氣派不凡,他瞪了一眼壯漢,道:“我不是說過,禍從口出,別把那些人掛在嘴邊。”
壯漢彎著腰,不住“是是”回應。
一個高大,一個矮小,明明應該很滑稽的一幕,在烏老大的氣場下,卻顯得理所當然。
牧封川一臉肅然看著這位烏老大。
先天武者,在牧城僅有城主一人,可近日來牧城的商隊,每一位領隊都有堪比城主的實力,怨不得牧易德說外面危險。
那天,他與牧易德合作解決牧齊玉後,翌日牧易德主動登門拜訪,便是為給他講牧城外的情報。
牧封川這才知道,牧城從不缺人外出遊歷,卻很少有人平安回來,次數多了,出去的人便少了,能帶回訊息的都是沒走多遠。
牧易德當時也例行公事勸說一番,被牧封川拒絕,之後就再沒多說,只言“草窩不住鳳凰、潛水難困蛟龍”,給他留下三千兩銀票,當牧封雲一事的了斷。
牧封川身家輕鬆翻倍,心情卻輕快不起來,
他必須走,前途卻不甚明朗,哪怕七品武者,在外界又能保得平安嗎?
烏老大打發走手下,轉向牧封川。
牧封川一怔,回神,抱拳一禮,道:“原是我多問了兩句,勿怪。”
出乎意料,對手下疾言厲色的烏老大,面朝牧封川時,卻笑得和氣。
他搖了搖頭,道:“此事也不怪你,我平日就交代他們,少說多做,卻沒幾個人把這話記到心裡。”
牧封川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作為一名曾經的社畜,他實在難對此說什麼附和之言。
烏老大好似看穿他的想法,搖搖頭,道:“小兄弟,是不是覺得我對他們太嚴苛?”
牧封川連忙擺手:“不不不,您的手下,自然由您管教。”不過,話都不讓多說,確實夠嚴。
烏老大呵呵一笑,道:“也不怕告訴你,這是在北洲,修士少見,即便偶爾說了妄語,還有提醒的機會,要是回到東洲,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修士經過,就他剛才那句,哪怕被當場殺了,我也沒法替他討回公道,反而要說殺得好。這樣,你還覺得我教訓得不對?”
牧封川倒抽一口涼氣。
他想過外界險惡,卻沒想過如此險惡,莫非修士就能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