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的溫柔。
幾分甜蜜,幾分渴盼,三分惘悵,還有一絲隱隱的幸福,讓肖天燁一直冰冷的眼變得溫和起來。在肖天燁看來,歐陽暖一直都是真實,毫不掩飾地將自己展現在自己面前,哪怕在最難熬的時刻,只要他一想到她的臉孔,心中一個角落就會驀地變得柔軟。
他微微嘆了口氣,如果可以,自己真想將她時時刻刻擁在懷裡。
“他在你的手裡,是不是?”歐陽暖卻不肯輕易放棄,繼續這樣問道。肖天燁鬆了手,臉上笑容不減:“說的什麼話?他既然是我的妻弟,我又怎麼會困著他呢?”
歐陽暖定定望著他,隨後從袖中取出一封書信:“這是肖重華在我婚禮前兩日送過來的,上面言明有負我所託,兩月前爵兒被你俘虜,難道這不是真的嗎?;,歐陽爵已經不是以前那個小孩子,他不會那麼輕易就被捉住,肖重華信中說的很清楚,那一次是故意有人放了要屠城的風聲出來,引了歐陽爵過去,還用了極為卑劣的手段捉住了他。這個人,不是肖天燁的話,她實在想不出誰會費這麼大的心思做這種事。
肖天燁一怔,看著那信封的表情就有些似笑非笑:“暖兒,肖重華分明是自己弄丟了你弟弟,卻要怪在我的身上,不覺得太懦弱嗎?.,歐陽暖輕輕笑了:”是不是真相,只有你自己最清楚。”肖天燁目中有一絲凌厲閃過,終究化為春水般的溫柔:”暖兒,肖重華這樣的舉動,分明是嫉恨你我成親,我記得,他對你也是有企圖的吧。”
歐陽暖失笑,肖重華對她有沒有其他心思她是不知道,但她知道,肖天燁為了得到自己才真是處心積慮、煞費苦心。”既然你我已經成親,木已成舟,你又何必瞞著我?我只是希望你放了爵兒回大曆,他性子倔強,若是你一直囚著他,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麼事情來,你要逼死我的弟弟嗎?”
肖天燁蹙眉,但只是一瞬間,眼睛裡慢慢揚起一絲無賴一樣的笑:“我都說了,這件事不是我做的,但若是你弟弟的確失蹤了,我可以派人去尋找。”他毫不臉紅地說著,並且打定主意,繼續扣著歐陽爵。開玩笑,剛剛成婚第二天,這麼快放走小舅子,愛妻跑了怎麼辦?他才沒那麼傻。
歐陽暖見他抵死不認,心中卻更加肯定了,歐陽爵一定在肖天燁的手裡。當下也不再問,索性閉上了嘴巴。肖天燁這人疑心病重,他若是關著歐陽爵,一定不會交給別人,說不準......就關在鎮北王府裡,與其去問他,不如自己想法子。打定了主意,她便不再提起這個話題了。
歐陽暖越是不問,肖天燁越是不放心,便將府中上上下下的人叫來耳提面命了一番,又請南城王妃三天兩頭過來陪著歐陽暖聊天解悶,生怕她做出什麼意料之外的舉動。
歐陽暖卻是沒有表現出絲毫的異樣,該吃吃,該睡睡,閒暇無事就捧著本書坐在廊下,紅玉和菖蒲也是一昏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半點不露出端倪。讓肖天燁想要打探也無從下手。
成婚五日,肖天燁便要回軍營處理公務了。
歐陽暖盼了很久,好不容易等到肖天燁出府,破天荒地在門前送他,看他騎著馬意氣風發地離開,歐陽暖勾起唇畔,回頭:“來了好幾天了,今天在城裡逛逛吧。”
副將孫景小心道:“王妃,天氣涼,王爺囑託了請您不要外出。”
這是在監視著自己麼?歐陽暖唇邊帶笑:“那我就在府裡逛逛,算不上外出。”說著洋身輕鬆跨進大門,斜眼看去,孫景不徐不疾跟在身後。
“孫副將,有紅玉和葛蒲陪著我就行了,你下去吧。”
“回稟王妃,兩位姑娘對府中情形不熟悉,還是屬下跟著照顧的好。”歐陽暖的面色一沉,黑眸中帶了一絲冷意:“你要監視我?”
“屬下不敢。”
“不敢?既不准我出門,連府裡面也不肯讓我走一走嗎?我究竟是王妃,還是囚犯?你是副將,還是獄卒?!”
“屬下不敢。”歐陽暖氣勢逼人,少有人能承受,然而孫景職責所在,不能退讓。
這個副將,太過畏懼肖天燁了.不敢有半分違背。歐陽暖淡淡一笑,面上的神情和緩了三分:“算了,我不該對你發火,你也是職責所在,我不怪你。”
孫景一愣,例有點摸不清歐陽暖的態度。說到底,他對這位神秘的王妃沒什麼把握,若是歐陽暖疾言厲色,他反倒可以用軟釘子碰回去,可若是對方和顏悅色,自己一直這樣不近人情,便顯得借越了身份。王爺只吩咐過,不得讓王妃出府,否則拿自己等人是問,但也嚴令禁止任何人冒犯王妃,甚至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