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輪到我家想要嫁個公侯府就算是高攀了?心中多少有些悶悶不樂.只是礙於周老太君的情面不敢多說什麼,只能訕訕笑著道:“好.那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早點給個答覆。” 玉梅這時候進來換茶,將一切聽在耳中.心中驚訝.臉上卻什麼也沒表現出來,低著頭又出去了。
又說了一會兒.周老太君起身告辭,李氏親自送到大門。,再回來的時候臉色已經有些陰沉,對張媽媽道:“去,去請老爺來!就說我有要緊事商量!”
張媽媽應聲去了,回來卻告訴李氏說歐陽治用完午膳就被人請出去了。 歐陽治的確不在家,他此刻坐在武國公府裡,今日是武國公的壽宴,國公府大擺宴席,把各部尚書、權貴全都請來。這些官員們的轎子.把一條大街全都塞滿了。大廳裡更是張燈結綵.佈置一新.看起來喜氣洋洋,氣派萬分。
歐陽治喝了酒,吃了飯,看了戲,便和大家一樣要起身告辭.武國公卻向他微微一笑,低聲道:“歐陽侍郎莫走.今天廖尚書沒有來,我有一個。信要託侍郎明日轉告他,請您稍留片刻。”
聽了這話,兵部尚書林文淵看了一眼武國公.壓下滿腹的狐疑.轉身和其他人一起走了,只剩下歐陽治滿是納悶地跟著武國公進了書房。
“國公爺.您有什麼。信要帶,我明日早上帶給廖尚書就是了.請您直說吧。”歐陽治端詳著武國公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對方是國公爺,他只是一個吏部侍郎.自然是得罪不起的。
武國公陳峰微微一笑道:“這不過是託詞罷了,其實我是有事要告訴歐陽侍郎。”
歐陽治滿腹狐疑.卻不知道時方究竟有什麼事情要說,卻聽見陳峰淡淡說道:“一月前.我奉旨出京辦事.結果在城門。遇到一名女子帶著一個小、女孩要出城.守城計程車兵經過盤查發現她是一家青樓逃出來的歌妓.便將她們扣了下來,這名女子害怕被捉回去,攔著我的轎子喊冤枉,大概是將我當成京兆尹了..“””他說的半真半假,教人分不出究竟是如何發現那女子的。 歐陽治聽到這裡.只覺得頭“轟”的一下.臉變得煞白,陳峰冷眼看著他.見他一勇快要暈倒的模樣,便笑道:“歐陽侍郎,這名女子叫做寇兒.她懷中還抱著一個已經七歲的女孩,據她所言.這孩子是她與一位官吏所生.但孩子的親生父親卻不肯承認她的身份,只是給了她一筆錢.打發她回鄉下去生活。”看著歐陽治越發慘白的臉色,陳峰冷冷地一笑:“歐陽侍郎,這男人拋棄親生骨肉,真是太不應該了!你說,是不是?”
歐陽治頭上冒出豆大的汗珠.一時之間,無言可對,愣了好大一會,才強自鎮定下來,苦笑著說:“也許酬 也許他是另有苦辦六
陳峰臉色一變,聲音陡然變得嚴厲:“不止如此!她的那個孩子是在七年前的正月出生的.那時候可是太皇太后的孝期!國喪期間結交青樓.讓那女子懷上身孕,事後又狠心拋棄親生骨肉,更讓她們母女流落在外.這樣的罪名一旦上達天聽,這官員不死也要脫層皮!”
歐陽治只覺得天在旋地在轉,眼前金星亂冒,雙腿一軟,頹然坐在椅子上.喃喃地說道:“別說了!別說了!是我!是我的錯啊!我有罪.都是我的罪過!”
“哎——歐陽侍郎,那女子一口咬定是你負心薄情.犯下大錯.我原先只是懷疑.誰知竟然真的是你!你怎麼做得出這種糊塗的事情來!這樣你可叫我如何是好啊!”陳峰見他終於承認了,臉色緩和下來,嘆息了一聲,似乎十分惋惜的模樣。
“國公爺,明天我就上摺子自請懲處!”歐陽治咬牙道。
陳峰復嘆了口氣:“這樣一來,你的前途可就都沒了,弄個不好只怕連性命都保不住,叫我怎麼忍心....””
歐陽治一愣,隨即觀察著陳峰的神情,心中迅速燃起了一絲希望:“國公爺.”.您能不能放我一馬?”
陳峰微微一笑.道:“歐陽老弟.老實告訴你,我要想跟你過不去.老早就上摺子彈劾你了,何至於等到今天!我今天把你找來.就是為了讓你知道,我心裡還是向著你的,要不然也不會幫你將那婦人暫且安撫下來了”..” 國孝逛青樓已經是大罪,竟然還拋棄親生骨肉.更屬天大的醜聞。一旦皇上知道了,定會將他革職問罪,甚至有殺頭的可能!武國公為他隱瞞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什麼目的呢?歐陽治看著陳峰臉上的微笑,只覺得冷汗已經溼透了後背毗
歐陽治垂頭喪氣地回到家,一到家就被人告知老太太派人來請,他勉強打起精神.換了常服才去了壽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