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墨汁。
辯才禪師在半空來回徘徊,不時發出低沉的吼聲,帶著一千多年的怨恨把這些後世的小輩團團圍住,空氣越發沉重,不時有墨跡清晰可見的黑風颳過,給身上衣服留下一道炭筆狀的狹長痕跡。
此時這裡一共有七個人、三支筆靈在,陣勢也算得上十分顯赫,只是這三支筆靈沒有一個有能力對付這種非物質性的怨靈。顏政盯著辯才看了一陣,拍了拍空虛肩膀,〃喂!你是和尚,該知道怎麼除妖吧?〃
空虛大驚:〃我……本寺不接做法事的業務,小僧只會念幾段《往生咒》。〃
〃死馬當活馬醫,你試試看吧,說不定他念在你們同寺香火的份兒上,能給個面子呢。〃
空虛沒奈何,只得戰戰兢兢跌坐在地上,撩起僧袍,捏起佛珠開始唸叨。他的聲音很低,發音又含糊,除了他自己沒人能聽懂說些什麼。
一陣陰風陡然興起,吹過空虛身體。空虛渾身一陣顫抖,經文幾乎念不下去了,逐漸有鮮血從他的五官開始流出,殷紅的血液一沾空氣立刻變得黑硬不堪,如同被墨洗過。顏政見狀不妙,一指戳中空虛,讓他回到五分鐘之前的狀態。空虛嘩啦一下撲倒在地,氣喘吁吁。
更多的陰風從四面八方吹過來,像毒蛇的吐信一般狂舞,每一縷都可能置人於死地。那段往生咒似乎變成了一個挑釁,看來辯才和尚對這種勸自己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