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國外多年,在第一次參賽拿到名次的時候,就簽了公司。平時除了參加比賽,更多的時間都在拍廣告,做慈善宣傳等等。
生活看似光鮮,實則艱辛異常,尤其她不善交際,在異性不管是上司還是朋友面前,都過於保持距離。若非這樣,也不會被刻意冷落,換了那麼個經紀人給她。
今天她接到公司電話,已經派了原先帶她的經紀人過來。老闆從來沒有那麼畢恭畢敬地與她說過話,她知道必然是他幫了自己。
“怎麼說都是陸家出去了,鬧的太難看陸家也沒面子。”他說。
口吻也不再那麼冰了,卻帶著絕對讓人絕望的淡漠。
丁薇捧著杯子的手抖了抖,抬頭看著他的目光更加楚楚可憐。明明從前還是愛她的,為什麼突然就變成這個樣子?還是像李珍珠說的,像他這樣的天之驕子不可吊的太久,追逐太久得不到,自然而然就會失去興趣。
可是她沒有刻意吊著他啊,而他對她一直只是興趣嗎?她一直以為那是愛。因為他個性深沉,不善表達,她才覺得他不會輕易改變。
可是那天他說她回來晚了,原本以為他只是氣話。當她醒過神來追去時,卻看到了病房內她以為永遠不可能出現的一幕。
那時的江小瑜明明就已經睡著了,他卻湊過去,離的那麼近,想要親吻的模樣。明明就是動了情的模樣,他從前也曾那樣看過自己。她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慌然逃走。
後來又發生了在藍魅的事,她都已經做到那樣了,他還是毫不留情地丟下自己。這些天她心裡一直都在翻翻覆復地問,他怎麼可以那麼絕情,對她的愛說收回就收回,如此不留餘地。
“少辛,你別這樣,我知道你心裡是有我的。”直到今天公司打來電話,一再保證不會再讓她出藍魅的事,她才彷彿終於抓到一絲希望。
他這樣幫著自己,說明並不是真的將她丟棄。抓著這絲希望,就像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想要將他挽留。然而她說出這句話來時,卻看到他的眸子沒有絲毫波動,讓她心底不由越來越慌。
“丁薇,我不是沒有給過你機會。我讓李珍珠帶給你那些訊息的時候,我跟自己暗暗說,就等你一個月。如果你是在乎我的,肯定會回來挽留。哪怕只是匆匆回來看我一眼,我也會像以前一樣待你。”可是他沒有等來,一次都沒有。
“少辛,我回——”
“你讓我知道,我陸少辛在你眼裡,連那些比賽,那些無關緊要的人都不如。”這話若是擱在從前,他必然是不會說出來的,因為他那麼驕傲。
此時也許是因為那些感情煙消雲散了,反而不再那麼斤斤計較。或許也是正因為這樣,所以不再怕會被因此看輕吧。不是有人說過,愛情這場戰爭裡,誰先愛上誰就輸了。
原本他站在裡面看不清,此時才明白自己一直以來彆扭的心情,只是為時已晚,早就沒了那份心動。說話的語調才會這樣平平淡淡的,幾乎沒什麼起伏。
丁薇看著他,看著他毫無避諱的目光落在自己臉上,眼神雖然依舊深邃有型,卻再無情緒波瀾。就像僅是在陳述一陣事實,那麼令人絕望。
丁薇一直就那樣看著他,看的捧著杯子的手越來越抖的厲害。
這時侍應生正好端著咖啡過來,他抽出錢夾拿出幾張鈔票放進他的托盤裡,起身。
丁薇的眸子此時已經潮溼,直接模糊了視線,也模糊了眼前那個她一直深愛著的身影。慌忙地抹了把淚,看到他已經轉身。她知道這一次他不會再原地等她,甚至會越走越遠,害怕令她放下杯子,跑過去由後面抱住他。
“我不行了,太累了,咱們找個地方歇歇吧。”喧譁的外面街道,榮欣欣累的都快抬不起腳來。
兩人逛了兩個多小時,因為原本也沒有非要買的東西,所以只拎了兩個袋子。可是榮欣欣穿著高跟鞋,感覺自己的腳都快掉了。
“好啊。”江小瑜應著,目光在街上掃著,心裡琢磨著去哪裡吃飯,目光在掠過身邊這家咖啡館的玻璃窗時不自覺地定住了。
窗明几淨的玻璃,像是一個巨型螢幕,時尚又古樸的吊飾,精緻的咖啡桌椅,相擁的俊男美女。是的,亮點是那對在過道上的年輕男女。
男人穿著深色的西裝,女人穿著奶黃色的連衣裙。他的型別是那種時下很流行的,偏冷的那種帥酷男人,身材挺拔,。嬌小的女人由後抱住她,帶著淚痕的臉靠在他偉岸的背脊。
榮欣欣並沒有發現神色異常,只累的難受,手碰了碰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