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在他體內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靈力,浪川神情激動地睜開了疲憊的雙眼。這段時間累積的疲憊一掃而空,眼中的血絲也都散了不少,反而眼中射出出數道精光,身子顫抖,死死的抓著眼前的小冊子說道:“終於有些突破的跡象了。”
這些天來,吃的少,睡的少,全部的時間都用在感受靈氣,這一刻,終於有了收穫,讓浪川精神大振。胖子,再等段時間,凝氣十層或許不遠了,到時我就可以外出歷練了。
窗外,一縷月光掠過,浪川開啟木門。圓月正沉沉的穿過雲霧,他疲倦蒼白的臉上有佈滿雲塊的痕跡,彷彿辛勞的農民留下的鋤印,但掩蓋不住他那堅毅的氣息。他靜靜的讀著她,亦或是相互讀著。他疼痛的撫摸著自己那一半另一個世界的記憶和另一半這個世界微弱的夢想……
“可憐今夕月,向何處,去悠悠?是別有人間,那邊才見,光影東頭?是天外。空汗漫,但長風浩浩送中秋?飛鏡無根誰系?姮娥不嫁誰留?”浪川仰望天空,著那一輪圓月感慨道。
雲天宗青雲峰。
一個身著青衣的少年,緩緩前行,腰間佩戴的令牌,在月光下閃閃發光。
“喲呵,這不是在白雲梯被長老看重的那位嗎?是什麼風把您吹來了。我們青雲峰可是有點難容得下你這尊大佛啊。”一個身穿灰衣臉蛋白皙的英俊少年戲虐道。
青衣少年目不斜視充耳不聞,一臉平靜地繼續前行。
“我說話,你聽到了沒有?你是聾子還是啞巴?”英俊少年見他對自己毫無理睬,臉色一陣紅一陣白,一張小臉殺氣騰騰。我蕭騰從小到大還未曾有人對自己如此無視,雖然只是蕭氏旁支子弟,但是雲天宗長老也得對自己禮讓三分。更何況周圍有無數雜役弟子看著,可不能丟了這臉面。
說罷,蕭騰向著青衣少年飛快走去,正想一掌拍向他。豈料,青衣少年,驀然回首。
“你是在叫我嗎?”青衣少年臉色平靜地看著懸在空中的手掌淡然問道。
此少年正是浪川。
蕭騰望著神色從容的浪川,微微一愣。此人如此鎮定,難道在雲天宗有靠山?
“你瞎了眼了嗎,你可知我們大哥是誰嗎?”站在蕭騰一旁的鼠眉蛇目的中年男人低喝道。
“就是,就是。”獻媚於蕭騰的眾人紛紛附和道。
“趕緊把臉伸過來,讓我們大哥擦擦鞋。”
平靜的浪川寒光一閃,此時驀然看向眾人,全身的靈氣怒然一轉,瞬間流轉四肢百骸,暖融融的感覺,異常舒服,直接突破凝氣一層。
眾人看著此刻無聲自威的浪川,紛紛本能地後退。
“你想幹什麼?一個人我們還怕你嗎?兄弟們上!”
“住手!蕭騰,你想幹什麼?”突然一聲嬌喝,即將要動手的眾人戛然而止。
“啊,青青,你來了。我們這是在切磋呢。”蕭騰走到浪川的身旁,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位兄弟,你說是吧?”
“哼!”柳青柳眉倒豎狠狠地瞪了蕭騰一眼。
浪川看著柳青對於蕭騰的反應表現,才忽然明白她一個雜役弟子為何有那麼多閒工夫。
“浪川,不好意思啊,麻煩你了,請。”柳青由怒轉笑道。
“原來是浪川兄弟啊,幸會幸會。”蕭騰嘴角抽了抽微笑道。心裡卻道:“這小子原來跟青青認識,看樣子關係不淺。等堂兄出關,看我怎麼整死你。”
雲天宗外宗弟子跟雜役弟子幾乎沒有差別,因為雜役弟子,只要突破凝氣一層即可成為外宗弟子,只是一層窗戶紙的關係,因此地位並不懸殊。
天外南海境內,因為只有一個修仙門派,因此雲天宗內關係龐雜,斂財手段也異常多見,蕭騰正是此誕生的產物,依靠家族財力和勢力走個過場都有可以成為不用幹活的雜役弟子。
青雲峰,這是一個奇珍異草的世界,浪川閉上眼深深地嗅了嗅四處散發著各種迷人幽香,心曠神怡。
柳青偷偷地憋了一眼浪川陶醉的神情,笑顏如花,說道“青雲峰和白雲峰,你覺得怎樣?”
浪川揹著手微微開闔道:“一切源於心境!拿兩個迥異的東西比較毫無意義。”
柳青皺了皺柳眉,道:“哦?”自從加入雲天宗,浪川似乎更讓人無法看清了,彷彿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柳青莫名地感到一陣失落。
在原來的世界,浪川本來就是一個沉默寡言的人,如果柳青知道,也許就不會如此。
“浪川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