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出一種白色的濃汁,洗老把這隻手擦滿之後.嘻嘻一笑道:“如此,一個時辰之後,腫自然也就消了。”
照夕不由張大了眼睛,像是聽神話一般的仔細聽著,洗老隨手把這毛衣草丟到了一邊,道:“從明天開始,你天天來此如法苦練,只需半年之後,你就可看出,這種墨蜂對你的補益及好處了!”
管照夕打了個冷顫道:“可是如果這種毛衣草要是沒有了呢?”
洗老搖頭一笑道:“方才我已看過了,漫山遍野全是,你一輩子也用不完!”
照夕一時又怕又喜,洗老卻又道:“你初練之時,可伸一臂,一日之後,可出二臂,再後不妨全身。”
照夕聽來已夠嚇人了,洗老笑了笑道:
“練時,可以皮帽,遮住面部,下著皮褲就無妨了。我們回去吧!”
說著轉身而去,照夕跟了出來,洗老似頗感慨地嘆了一聲道:
“要是數十年前,我有此機緣,今日造詣當更不止此了,只是我因練了那‘血神子’,對此功卻有如水火而不能相融了,可惜之至!”
說罷,尚自連連搖首不已。
管照夕這時邊走邊思,師父可真是一個怪人,他所教練的一些功夫,無不是聞都未聞過的怪理論,就拿這種墨蜂來說,也是駭人聽聞的玩意。
他邊走邊想:“反正師父這麼關照我,我照練就是。”
他想著一路低頭而行,洗老這時伸出手來道:
“如何?你看腫消了吧!這是因為我內功高深,自然驅毒要快,要是你來,非一個時辰之後才見功!”
照夕再看他手,果然已恢復如前,心中不勝驚異,不由連連點頭道:
“如此弟子明日試它一試。”
自此以後,管照夕就日日依言,前往那松洞之中,引蜂刺體,待腫漲後,才採那毛衣草,以之擦體,果然腫就消了。
他起先只是一臂,隨後二臂,最後全身,雖吃了極大的痛苦,可是竟有想象不到的好處。不知不覺之間,內功、內力、輕功提氣各方面,都比半年之前,少說也增加了一倍有餘。
他因心懷惻隱之心,不忍令蜂群精盡而亡,所以每次只讓它們刺數下,就放它們飛回,另換一批再行動。如此蜂既無害,他本身卻有了更大的長進。
這期間,那洗老卻是連連外出走動,有時十天半月回來一次,歸時匆匆察考他一下功力,總是讚賞有加。照夕也因有了方法,所以也不必天天要師父在他身旁,無形中,就等於照夕獨自苦練了。
這一日照夕又按時來到松澗,把衣服脫下,往草地上一躺,再由一小瓶中,倒出些蜂蜜,遍擦全身,就有無數墨蜂紛紛落在了他身上。
他方欲以內功,把眾蜂吸住,好令它們性急之下用針投刺,不想這時耳中卻聽到咦的一聲道:“哎呀!不得了囉!”
聲調細柔,分明女子,照夕不由大吃了一驚,略一失神,群蜂已離體而去。
他忙自挺身躍起,卻見松樹之後,慢慢走出一個少女,這少女修長的身材,身著一身紫衣,尤其是一雙眼睛,水汪汪透著無限驚恐之色,她張大了眼睛道:
“你……你被蜂子刺了麼?”
照夕這時因沒穿衣服,不由又羞又急,忙用雙手把身子抱住,一時羞得臉色通紅,連連點道:“是……是……”
才說到此,就見那少女猛然縱身撲了過來,照夕方要拿起衣服躲開,那少女卻尖叫了聲:“傻瓜!不要跑啊!”
照夕不由一怔,抖聲道:“你……是誰?你要幹什麼?”
那少女似乎頗為關心的皺著一雙秀眉,滿臉焦急關心之色,她比著手勢道:
“快坐下,快坐下……先不要管我是誰!”
照夕怔了一下,心想:“她到底想幹什麼?”
想著見一邊有一塊大石,忙坐了下來,訥訥道:“姑娘……你要做什麼?”
少女這時匆匆把背在背後的一個小籃子放在地下,嬌聲問道:
“是我們的蜂子刺了你。”
照夕心中一動,暗忖:
“啊!原來這墨蜂,是有人養的呀!”
這麼一想,自然不願照實說出,只傻傻地點了點頭道:“是的。”
少女這時走到照夕身前,輕輕彎下了腰,仔細看著照夕身上,口中嘖嘖連聲道:
“真可憐……刺得這麼厲害。哎呀!你這人怎麼惹了它們了?”
照夕此時近看這少女,大約有十八九歲的年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