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人,有的還叫道:
“可別叫這小子走!可出了事了!”
照夕不由氣得直嘆氣,心說真倒黴,馬才騎上,就出了事。當時正不知如何,那馬販已跑來,一面道:
“怎麼樣!出事了吧……唉!我來吧!”
他說著過去把那老頭給扶起來,可是老頭卻硬賴在地上不肯起來,嘴裡叫得更大聲了。可是看他身上,卻又是什麼傷都沒有。
這時就有和事的好人出來勸解了一番,要照夕賠幾個錢,那老頭還堅持非要十兩銀子不可。
照夕無奈,只好認倒黴,給了他十兩銀子,這老頭就挑著擔子,一拐一拐地走了。
經此一來,他也不敢在這人多的大街上騎了,自己牽著馬走著。
等走過了這條街,人就少了,他就上了馬,操著輕快步子向前跑著,愈走人愈稀,他就抖了一下馬韁。這匹馬長嘯了一聲,雙耳向後一豎,撥開四蹄,疾如星掣電閃,須臾已跑了十好幾里路。
此時人有精神馬如龍,他就不加拘束,任那馬如飛地向前疾馳著,等到了中午,可就到了豫省的邊界了,他看見這邊豎著石碑,一邊是“河南界”,一邊是“河北界”。
照夕下了馬,天可是真熱,人馬都出了汗,不遠處有一片樹林子,都是槐樹,青蔥蔥得十分美麗,林前有一水池。還栽著幾棵柳。
他就牽馬過去,先讓馬喝了些水;然後把馬系在樹上,自己就靠著樹坐下歇了歇。
掏出了乾糧,吃了點,覺得口很渴,偏巧自己身上沒帶水,他就想到附近人家先去討點水喝。
想著就站了起來,正想舉步,卻見由來路上,飛起了一片黃塵,馳來了一群人馬。
這群人馬共為四騎,先還看不怎麼清,一眨眼的工夫已來到了眼前,照夕不知他們是幹什麼的,就直直地看著他們,忽見這四騎馬人倏地齊勒韁繩,為首一人高叫道:
“就是他……就是他!”
照夕正自不解,卻見四馬已向自己身前走來,一直走到了他身前,才勒住了馬,馬上四個人,全都是面相猙獰的傢伙。
四人全用眼瞪著他,卻是一句話也不說,照夕不由怔道:
“你們……是幹什麼的?”
那為首一人,身材較為瘦小,穿著身白夏布衣裳,頭上戴著大草帽,聞言手指把草帽向上頂了一頂,嘿嘿一笑道:
“朋友!早上在封邱我見過你,你是姓管是不是?”
照夕見他神色不善,不由也甚為不悅道:
“不錯!我叫管照夕,你們找我有什麼事?”
那為首之人聞言,回頭向同伴看了一眼,笑道:
“怎麼著?沒錯吧?他一來封邱我就綴上他了,他跑不了。”
說著四人一起翻身下了馬,那瘦子先向照夕抱了一下拳,自我介紹道:
“兄弟姓鮑名剛,外號人稱雙頭虎,這是我三個拜弟。”
說著指著那三個彪形大漢,一一介紹道:
“他叫白頭虎錢七,他叫黑頭虎陶定,他叫花頭虎楚方!我們合起來,朋友們送個總稱叫‘豫東四虎’。”
照夕只點了點頭,見白頭虎是個少白頭,黑頭虎面如鍋底,花頭虎卻是一臉麻子,心想這外號也不知是誰給他們取的,倒是相稱。
想著冷冷一笑道:
“在下與各位素昧平生,不知如何見教?”
雙頭虎鮑剛把一雙黃眼,在照夕身上轉了一會兒,微微一笑道:
“管朋友!我們是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們都是開封金五姑手下的好朋友,嘻嘻!”
說著又搓了搓手,笑嘻嘻道:
“前天五姑差人傳下了話,託我們找一個姓管的外省朋友,說是叫管照夕……朋友!
依我們看,你還是快回去吧!”
說著又對著另外三虎擠眼一笑,意態極為輕俏,白頭虎錢七縮了一下脖子笑道:
“我說朋友!你還是快回去吧,別叫人家……”
說著竟自哈哈大笑起來,逗得另外三人也大笑不已,照夕不由又驚又怒,暗忖真想不到,那金五姑勢力還不小,居然想差人把我截回去,豈非是做夢!
當時冷笑了一聲道:
“我和金五姑根本不認識,要去你們自己回去,我可沒工夫。”
他說著就想走,卻被那雙頭虎橫身給欄住了,他伸出一隻手,懶懶地放在照夕肩上,獰笑道:
“怎麼著?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