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著顧輕言的媽媽做點家務,打點下手。可楚山野卻依舊任性給人添麻煩,得了蛀牙還要吃糖,吃完晚上就牙疼,疼得縮在顧輕言懷裡小聲小聲地哭。
有一次顧輕言被他哭煩了,勒令他往後不準再吃這麼多甜食。
除了甜食,顧輕言還管了他很多事,譬如多喝水,譬如不能總熬夜打遊戲,譬如......
顧輕言倏地收回思緒,聲音有點冷:“說多了有什麼用,你不是也沒改。”
“我改了的,我只是......”
荔枝味的糖果在唇齒間氤氳開果香,讓他將後半句話嚥了回去。
“不說這些,我帶你去找醫生。”
楚山野說著,很自然地捉起顧輕言的衣袖:“嫂子,這邊走。”
路過的一個護士聽見他對顧輕言的稱呼,猛地回頭看著兩人。
顧輕言臉皮薄,冷聲道:“別總這麼喊我。”
“不喊你嫂子喊你什麼?”
楚山野聲音裡滿是笑,可一雙眸中的情緒卻愈發深邃:“哥?不行,我有親哥呢。輕言?有點太生分了。”
“言言怎麼樣?嗯?”
低沉的聲音撞進耳中,顧輕言猛地轉頭,看向那張和男友有幾分相似的臉,心中升起莫名異樣的情緒,燒得他臉頰發燙:“不怎麼樣,沒大沒小。”
“嘁。”
楚山野撇了撇嘴,見好就收,卻仍忍不住道:“怎麼我哥叫得,我就叫不得了?”
他說完,聲音中多了幾分落寞:“自從你和我哥談戀愛之後,也不常管我了。”
顧輕言聽著他有些委屈的語氣,心裡一軟,卻沒說話。
兩人沉默地上樓去了診室,專家原本正低頭寫病歷本,一抬眼看見楚山野帶了個陌生面孔進來:“小楚,這誰呀?”
楚山野將顧輕言推向專家對面的椅子,吊兒郎當道:“我家屬。”
專家沒往別處想,以為他的“家屬”指的是兄弟之類的“家屬”,不多問,戴上老花鏡開始給顧輕言看手。
“軟組織挫傷,骨頭和關節沒事,”醫生說,“靜養幾天就好了,你要是不放心就去拍個X光看看。”
“不用了。”
顧輕言惦記著今天沒完成的計劃,想了想在一樓看見的放射科門口的隊伍就發怵。
“拍一個吧,”楚山野開口,聲音難得正經,“拍了多少能安心點。”
顧輕言原本以為他又要說什麼怪話,卻沒想到他居然真心實意地在為自己考慮。
或許因為楚山野本身是電競選手,對“手”本身看得就比什麼都重。
他拗不過楚山野,只能被人押著去拍了X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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