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人都不可受”,而**星在連著提名數人都被駁回後,只能無奈提名了他,然據其門生傳言,趙尚書可不是被閹黨壓服,而是料定他阮大鋮幹不長,這才做個順水人情的。趙尚書甚至於人言“阮大鋮什麼東西,忘恩負義小人也,此人焉能得大用?觀其之才,至多不過一縣主薄爾!”
過份了,過份了,**星這話太過份了,就如罵人家魏廣徽“見泉無子”般,深深的剌痛了阮大鋮脆弱的心靈。要知道,他阮大人一向可是自詡經緯宰相之才的,如今**星卻說他頂多只配當個不入流的小小主薄,這中間的差距只能用嚴重的傷自尊來形容了。
他孃的,你看不起我,要我幹不長!老子同樣也要你幹不長!
一向敢作敢當的阮大鋮幾乎都不用想,就毅然決定再次上疏把**星老匹無的真面目撕下來!不過就在他提筆之時,有人卻來勸他了。勸他的人是御史李應升和黃尊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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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曆四十四年的進士榜單上,有四個人的名字是緊挨著,他們分別是阮大鋮、魏大中、李應升、黃尊素。按照慣例,四人是同榜進士,所以平日間都是以“年兄年弟”互稱的,相互走動的也算勤快。而且四人還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便是他們都是東林黨人。而其中,又以阮大鋮最為風光,因為他在天啟元年東林攻擊三黨時,出力甚多。
不過當阮大鋮上疏彈劾汪文言和左光斗結黨後,魏大中立即與他斷交,而阮大鋮在知道**星的候補名單中有魏大中時,也是毫不猶豫的與他“割袍”。兩個人,一個急性子,一個暴脾氣,自然水深火熱不可開交。
而為人向來和氣的李應升得知他二人結怨後,便有意從中調解,他寫信給阮大鋮,說我們之間可和可爭,不應受小人的挑唆,那才是君子本色。
而黃尊素也擔心魏忠賢拿阮大鋮的奏疏大做文章,如此一來會使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便也本著息事寧人的想法寫信給阮大鋮,說古代君子也常常議論不合,然為國家著想,不得不隱忍,絕不能逞一時的激憤。
二人的信不約而同的要阮大鋮不要再鬧了,至於對阮大鋮被**星擺了一道的事,二人倒是沒有太多話說,甚至連安慰也沒有。因此阮大鋮收到二人的信後,便認為這兩個“年兄”太不厚道,冷笑數聲後隨手便將信給撕了。他已在心中打定主意,這回定然要把**星這老匹夫拉下馬來!
但阮大鋮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鑑於自己那道《糾汪左結黨疏》在東林之中引起了十分不好的反響,若是這次再由自己上疏參他**星,怕那些東林“君子”們就不是用口水襲擊自己,而改用板磚了。於是他靈機一動,想到自己的好友,鐵哥們刑科給事中傅魁來了!
身為刑科給事事,傅魁素有“刀筆吏”之稱,文思快捷,下筆千言,出於義氣,也出於對東林黨專橫的不滿,他沒有多想便應允阮大鋮替他上疏參劾**星,不過當他問阮大鋮這次是不是直接對準**星,阮大鋮卻搖頭說沒必要,這次還是對準汪文言。
《糾汪左結黨疏》中,阮大鋮只說汪文言和左光斗結黨,其他的倒沒有多說,但這次他卻用上猛料了。他告訴傅魁,汪文言本名為汪守泰,原為南直隸徽州府歙縣一名庫吏,因監守自盜被判遣戍,後來脫逃來到京師,改了名字,投奔王安門下。而左光斗明知汪文言的醜史,卻為之隱瞞,引為心腹。**星更是拿錢供著他,讓他招搖過市,招權納賄。他們相互勾結,包攬官員升降,憑這一條就可以把**星直接拉下馬來。
傅魁聽後吃了一驚,他沒想到汪文言竟然是這等人,震驚之餘,欣然答應下來。聽說汪文言人現在東廠手裡,如果此時將這些醜料給他爆出來,汪文言定難逃一死,**星和左光斗更別想跑!
在和阮大鋮一番密議後, 傅魁的《邪臣比暱匪人把持朝政》疏出臺了,在疏中,傅魁先是參劾汪文言及左光斗、**星,把阮大鋮先前上的奏疏內容重提一遍,接著先是斷言左趙二人不是有德行的人,爾後追述汪文言本歙縣庫吏,因竊贓逃到京師,父事王安,操縱朝事;然後筆鋒一轉,歷數左趙二人勾結汪文言的罪行,“左引為心腹,趙助他錢財,兜攬官員升遷,從中獲利,而正人反受其害。”
正當傅魁準備將這道奏疏呈上去,然後等著**星和左光斗完蛋時,京城的空氣又為之一變,他和阮大鋮都沒有想到,楊漣竟然搶先他們一步,上了一道彈劾魏忠賢的二十四罪大疏,如此一來,一時之間,整個京城都為之轟動了,所有人的焦點全集中到他楊漣身上去了。
阮大鋮的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