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沒說話。
“董策兄,你說我們會死嗎?我們十年寒窗苦讀好不容易考取功名,卻栽在這裡,真就沒機會了嗎?”
牆角那人繼續沉默。
“喂!你聾了?還是說你真就不怕死?我聽說罪名一旦成立,重則抄家問斬,輕則發配邊疆。我正值青春,卻壯志未酬,實在不甘心哇......”
說著說著,他低低哭起來。
過了會,聽見有人開鎖,兩人抬頭看去。
一個牢役進來問:“哪位是董策,出來!大理寺右少卿褚大人親自審問。”
叫董策的年輕人頓了頓,緩緩起身。
到了審訊室,四周燭火燒得灼熱,光線也亮得刺眼。
大理寺右少卿褚廣浚負手立於刑具之側。
董策遮住眼睛,緩了好一會才看清人,慢慢跪下去:“下官董策,見過褚大人。”
褚廣浚靜靜打量了會,然後走到他身旁,低聲問:“董策,你可想活?”
董策猛地抬頭,期盼而疑惑地望著他。
褚廣浚道:“若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做,後頭自會有人幫你翻案。”
董策不解問:“我與褚大人非親非故,為何幫我?”
褚廣浚笑了笑,拍拍他的肩:“幫你的不是我,而是......”
他湊近,輕聲說了個名字。
董策聽後,大驚,繼而苦笑。
想不到是他!
如今雖是得了活命,可也走上了另一條死路。富貴滔天,卻荊棘在前。
容世子好手段!
.
與此同時,另一個僻靜的地方關押著一人。
這裡不是大理寺地牢,而是一座私人宅院,關押的地方雖比大理寺環境好了些,可卻漆黑得伸手不見五指。
四處皆是冷冰冰的牆壁,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比起大理寺人聲嘈雜的地牢來,這裡似乎更顯陰森可怖。
李善濡已經在這關了許多天。
自從耿易青科舉受賄被爆出來後,李善濡就被人抓了起來,一直關在這。無人審訊無人問話,像是直接將他判了死罪,只待日子一到就行刑問斬。
李善濡恐慌了多日,深幽的地牢總算來了人。
那人似乎頗為嫌棄,頻頻抱怨:“這是什麼鬼地方,不能換個亮點的?差點絆了爺的腳。”
很快,那人走近,懶懶地瞥了眼李善濡。
開口就問:“李善濡,想不想活?”
“想!當然想!”李善濡爬過去,攥住他的衣襬像攥著救命稻草。
“既然想,那就給你個機會。”孟子維嫌棄地踢開他。
李善濡磕頭:“太好了!這位貴人的大恩大德我李善濡一輩子不會忘記。”
孟子維嗤笑:“我可不是白白救你,有個條件。”
“什麼條件?”
“聽說你是梁州首富之子,家財萬貫,既如此,不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