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後,再沒過問柳陽街那對母子的事,像是忘記有這麼兩個人似的。她繼續寫字作畫陪女兒,似乎沒什麼改變。
但只有宋縕白清楚,妻子又生氣了。
可這一回,他卻不知怎麼哄。
該說什麼呢?
說他對李秀蘭無意,只當她是義妹照看。說他愧對義父義母,留下她養傷只為盡本分。
可這些話他曾經說過無數遍,再說也是枉然。
他清楚李秀蘭留下來是妻子生氣的原因,卻不得不留,這也是他無奈的地方。
兩人就這麼地,一個無可奈何,一個刻意疏離,相處得寂寥冷淡。
阿黎自然也感受到了父母的情緒,父母不高興,她心情也不佳。
這日,阿黎坐在水榭欄杆旁,慢吞吞餵魚。
她無精打采地垂著腦袋,掌心一把魚食,一點一點落下。
過了會,魚食搶乾淨後,水裡倒映出她的影子。
不只她的影子,還有一張俊秀的面龐。
“容辭哥哥?”阿黎轉頭。
容辭今日著了身青玉袍子,衣襟處還滾著銀線繡紋,襯得他愈加俊美矜貴。
他輕哂:“阿黎在做什麼?”
“餵魚呢。”阿黎拍拍手,探頭看向他身後:“我聞著味兒啦,容辭哥哥給我帶了什麼來?”
容辭得知阿黎近日悶悶不樂,適才從吏部官署出來後就繞道去楊記買了包糕點。
小姑娘愛吃楊記的蜜棗糕,每次聞著味兒就歡喜。
容辭將糕點遞給婢女:“去盛盤端過來。”
“是。”婢女上前接過。
容辭在阿黎對面坐下,打量了會小姑娘愁眉苦臉的模樣,問:“聽說阿黎沒好好用膳?”
阿黎努嘴,看向凝霜:“凝霜姐姐你食言,分明說好不能告訴爹孃和容辭哥哥的。”
凝霜忙做了個捂嘴的動作,訕笑。
容辭問:“阿黎為何不用膳?”
“不好吃。”
“阿黎撒謊。”
阿黎垂下腦袋,嘟噥說:“我沒撒謊,就是飯菜不好吃了。”
凝霜聽了,解釋道:“興許姑娘是想老爺夫人了,平日裡都是老爺夫人陪著姑娘用膳,這幾日.......”
這幾日,宋縕白跟戚婉月鬧矛盾,一家三口便也沒坐在一處用膳。阿黎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