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這麼好的一匹馬,只怕在長安出再多的錢都買不到。如果曹宗不要了更好,他轉手一賣,自己就能賺幾倍的錢,所以他也根本不擔心錢的事。
接下來的幾天,飛鷹天天教曹宗如何馴馬,如何養馬,他們騎馬在曠野上跑了幾圈,這匹馬的脖子上就滲出紅色的汗珠,飛鷹告訴曹宗,這就是傳說中的汗血寶馬。
他們為了這匹馬,差點忘了來西域的目的,直到有一天齊佩武找到飛鷹,拖他一起去見徐自為,他們這才想起來此行的目的。
說實話,徐自為實在不想讓曹宗去冒險,可又找不出合適的理由拒絕他們,他想了想,說道:“這樣吧,長安來了一名太倉丞趙過趙大人,他來西域是想看看此地可否屯田,你們就與他同行,可好?”
齊佩武和飛鷹一聽能到處看看,急忙行禮:“一切但憑將軍做主。”
當下,徐自為把趙過請來,趙過也就三十來歲,看上去不象個官,大手、大腳、面板黑、頭髮亂,怎麼看都象一個老農夫。徐自為先介紹他們認識,又調撥了二百人與他們同行,名義上是保護趙過,實際上是保護曹宗的。
當下,兩個人辭別徐自為回去準備去了。第二天一早,他們趕來與趙過會合,去西域各地考察去了。
趙過此行的目的是瞭解西域的土壤及氣候情況,按照劉據的旨意,準備在西域一帶大規模屯田,以鞏固對西域各國的控制。趙過來了已經有半年多了,轉了不少地方,他馬上要去的是西域北部一帶。
近三百漢軍在西域一帶行軍,應該是很安全的,自從樓蘭被滅國之後,再加上近幾年西域各國與漢朝之間的貿易往來,使得各國都不會去找漢人的麻煩,更別說漢軍了。所以他們一連數日行軍都沒有遇到什麼事,沿途的一些百姓對他們還很熱情。
這天傍晚,他們在焉耆國都城員渠城附近宿營,同往常一樣,飛鷹和齊佩武分別帶著學員們在附近轉了轉,以瞭解這一帶的地形和風俗。
飛鷹帶著曹宗、張棟還有十幾個學員向西走出不遠,就看到幾座帳篷,帳篷外拴著十幾匹馬,還有幾十只牛羊。飛鷹一看來了興趣,對旁邊幾個人說道:“有羊啊,吃了幾天大餅,今天弄只羊給你們開開葷可好?”
“好啊!”周圍十幾個人爆發出一陣歡呼。
飛鷹快馬來到一座帳篷前,大聲問道:“有沒有人啊?有人嗎?”
飛鷹一連問了幾遍,才有人從帳篷裡出來,很快,周圍的帳篷裡也出來了男男女女幾十號人。飛鷹問道:“我想買你們的羊,能不能賣我幾隻?”可他一連問了幾遍都沒人理他,對方相互看了看,又嘰裡咕嚕說了一通什麼,可惜沒人聽得懂。
大家明白了,一定是這裡沒人懂漢話。飛鷹跳下馬來,走到他們的羊群旁邊,又拿出幾枚西域的銀幣,做了個交換的手勢。對方明白了,為首一人走到飛鷹的面前,看了看他手中的銀幣,又搖了搖頭。
“啊?嫌少?”飛鷹又從懷裡掏出幾枚銀幣,在手上掂了掂。沒想到,對方還是直襬手。
飛鷹有些氣憤了,他沒想到對方這麼貪錢,曹宗和學員們也是議論紛紛。火鷹氣得破口大罵,可惜對方根本聽不懂,罵了也是白罵。就在飛鷹已經罵累的時候,趙過帶著幾名漢軍快馬趕來,他也是在四周轉轉,考察一下此地的土壤及氣候情況,無意中發現飛鷹等人在此的。
趙過來到近前,翻身下馬,先攔住了飛鷹:“飛將軍,少安毋躁,出了何事?”
飛鷹見是趙過,也停止了爭吵,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趙過聽了也皺了皺眉頭,他雖然在西域的時間不長,可也對此地的民風有所瞭解,沒見過這類的事。他喚過身旁的通譯,讓他問個明白。
很快,這個通譯在與對方簡單交流後把事情弄清楚了,原來對方不是嫌錢少了,而是飛鷹給得多了。飛鷹張大了嘴巴,問道:“什麼?還有嫌錢多的?這的人真怪!”
通譯解釋道:“回將軍的話,他們不是本地人,他們是塞種人,是從西邊的大夏逃過來的。”
“噢!”飛鷹點了點頭,“那你告訴他們,我用十個銀幣換他們兩隻羊,就當交個朋友。”
當通譯把這話翻譯給對方,對方甚是高興,立即要請飛鷹等人進帳休息。於是,飛鷹、趙過和幾個學員一起進了大帳。
很快,對方端出葡萄酒,請他們一人喝了一杯,他們對飛鷹尤其客氣,專門用個白色的碗,請他喝了一大碗,只是那個通譯的臉色有些不大對勁,不過並沒有人注意他的表情。
天快黑的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