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圖雅像個小倉鼠一樣,吃個不停,寶柱覺得的食慾也大好。
沈冰竹更會伺候人,不僅自己吃,還不停給柳依依拿,殷勤備至,而且也很細心周到。
就這樣,走一路,吃一路,看一路,玩一路,十分快活。
金陵停留半個月,揚州停留半個月,蘇州二十天。
上有天堂,下有蘇杭,到了蘇州,當然也要去杭州。
杭州西湖的美,也頗具意境。
泛舟於西湖之人,看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享受水天一色的天高地遠。
圖雅站在畫舫之上,迷戀地看向周圍的美景,喃喃自語,“以前我覺得藍藍的天,白白的雲,一望無際的綠色草原才是最美的風景,可現在我不得不承認,這裡的美,更具有韻味。”
柳依依點頭,“是啊,空氣溼潤,但並不粘,呼吸著帶著花香的空氣,覺得渾身舒暢。”
沈冰竹和寶柱也從畫舫出來,感受著春日湖面好風光。
湖面上不僅有他們的畫舫,還有其他人的,貪戀春日的美景。
就在這時候,圖雅指著由遠而近的畫舫,問道:“琪琪格,你看,那個畫舫是在辦喪事嗎?進行水葬嗎?”
柳依依等人順著圖雅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驚愕不已,見過畫舫上掛著紅燈樓,或者多彩的布幔。
可現在出現在他們眼前不遠處的畫舫,全部都是白布裝飾,就船頭的燈籠也是白色的,而且燈籠也不是普通形狀,都是蓮花造型的。
“他們穿的衣服也很奇怪,跟南方的漢人平時穿的不一樣。”圖雅不解,“他們一點都不悲傷,又不像辦喪事。”
就在他們看著那座畫舫的時候,畫舫的人,也看向他們,十分警惕,“爾等莫要直視,褻瀆聖女。”
“聖女?”沈冰竹皺眉,俊彥微冷,好心情被人破壞,毒舌起來,無人可擋,“醜人多作怪,不想讓人看到,那就別出來啊!這是西湖,又不是你家的後花園!”
“你居然敢對我們不敬,膽大包天,還不快快下跪,祈求白蓮聖女恕罪?”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穿著一身白衣對著沈冰竹罵道。
白蓮教?
柳依依和沈冰竹相視一看,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驚愕。
這個教派,他們以前聽說過。
看到沈冰竹驚愕,那個漢子以為沈冰竹等人怕了,這些滿清的韃子,早晚會死在他們白蓮教的刀下。
本來沈冰竹還想說,但被柳依依阻攔了,“雖然我們不怕白蓮教,但咱們此時情況不明,不宜硬拼。”
寶柱雖然也討厭白蓮教,但在他眼裡,七叔和他們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是啊,七叔,大白天這些白蓮教的孽徒,就敢如此猖狂,可見在杭州便絕對龐大的勢力。咱們打聽清楚了,才能知己知彼,百戰不殆。”
沈冰竹點頭,“那好,走,回去。”
他要親自去見杭州知府,並且把調查內容上奏朝廷。
看到沈冰竹等人掉頭離開,那些白蓮教的人,大喊:“白蓮下凡,萬民翻身。淤泥源自混沌啟,白蓮一現盛世舉。黑暗即將過去,光明將要到來。聖女降臨,白蓮重生!紅陽劫盡,白陽當興······”
柳依依回到船艙,“這些人很猖狂啊!你看看,西湖上面有這麼多畫舫,卻沒有太過吃驚。可見白蓮教在當地,頗為盛行,以至於他們見怪不怪了。”
寶柱一拍桌子,冷聲說:“這些人真是過分,光天化日之下,邪教盛行。這裡的官員,難道也不管管嗎?”
沈冰竹冷笑,“說不定已經被滲透了!咱們回去之後,先不要去官府,我去調查一番。”
寶柱連忙搖頭,“七叔,讓下面的人去調查就行,你不要去。這些白蓮教的餘孽,不足為慮,但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不用回去了,直接跳進西湖,淹死拉倒。”
柳依依也輕聲說:“這件事情不急,先慢慢調查。我們在明,咱們派出去的人在暗,這樣才能調查到真實的內容。
畢竟我們一行人來到杭州之後,因為美顏坊的原因,咱們頗受關注。若是突然少一個人,必然會引起懷疑,反而打草驚蛇了。”
沈冰竹點頭,“好!”
杭州的美顏坊,自然也變得十分火爆,延續在其他地方的熱銷。
不多久,街上就有人唱著,“上有仙宮,下有蘇杭。男人的福壽館,女人的美顏坊······”
柳依依走在街上,聽到這些孩子們唱的順口溜,頗為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