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纖纖素手一翻,兩道銀練似的芒刃靈蛇一般上下飛舞,伴著她的腳步,一個個人倒下了。
鮮血潺潺流出,隨即便滲入到地下,只留下深褐色的痕跡。
女子在空中一個扭身,靈巧的落到地上,看著僅剩的倖存者,笑容甜美如同蜜糖。
“嘻嘻,呆子,看什麼?還不快跑?”
原本已經絕望的漢子難以置信的看著她,在她背過身去的瞬間猛地爬起,不顧一切的朝前跑去,雙眼迸發出熾熱的光。
活著,想要活著!
跑,快跑!
只要離開了這裡,只要擺脫了這個妖女,就能活!
紅衣女子雙手背在身後,溜溜達達的往相反的方向走,一邊走還一邊哼著曲調詭異的歌曲,臉上是少女獨有的美麗笑容,彷彿真的只是一個外出遊玩的普通少女。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拉越遠,女子卻似渾然不覺,只是繼續不緊不慢的朝前走,一直到踩到一塊核桃大小的圓石子。
腳尖一捻一挑,石子便乖乖地跳到她手中。
女子微微睜大了眼睛,仔細打量著那石頭,片刻,臉上流露出一絲失望,“不是寶石呀。”
說著,她就像丟垃圾一樣,輕輕巧巧的把石頭向後一丟,然後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鏡頭一轉,逃跑的大漢再一次扭頭,見紅色的身影確實沒有再追上來,臉上不禁露出劫後餘生的僥倖,剛要鬆一口氣,卻猛地倒了下去,額頭上赫然是一塊圓形的石子!
萬果是飛著出場的,也就意味著溫唐要吊威亞。
吊過威壓的人都知道,那滋味真是言語難以形容之□□。
更加糟心的是,因為他們要拍的是秋天的戲,所以溫唐的戲服還是挺薄的,一吊威亞就特別難受。這天風還挺大的,為了營造一種飄忽鬼魅的氣氛,威壓需要在空中做一段快速移動,而且是迎著風的,因為一旦背風,溫唐那長長的戲服和假髮就會啪的從背後糊過來,然後跟威壓鋼絲糾纏到地老天荒。
戈壁灘常年颳大風,現在又冷,前兩天下的雨現在早已經乾透了,地面上全都是細碎的石子和沙礫,風一刮就拍到人的臉上,細細密密的疼。
溫唐被吊的高高的,風一吹,身體就不受控制的前搖後襬,想要保持姿勢已經很不容易了,還必須得姿勢優美、嬌笑連連,實在困難。
包建文也在下面擔心,怕拍不好。
溫唐腰間的鈴鐺瘋了一樣糾纏在一起,合著風聲,聽上去分外淒厲,半點也沒有後期電影裡的那種輕靈美妙。
“走!”
準備就緒,威壓開始快速前進,溫唐也配合著擺出飛行的姿勢,然後身體重心後仰,擺了個比較優美的姿勢,準備落地。
本來這種高速落地就挺考驗人,現下又有大風,溫唐落地的時候就狠狠地晃了下,雖然地上鋪著墊子,她的腳底板還是被猛地震了一下,疼!
副導演的心也跟著懸到了嗓子眼,場外都準備喊ng了,結果就見溫唐突然原地轉了小半圈,不僅把剛才的踉蹌完美的掩飾過去了,而且也將身體擺成了側對對手演員的姿勢。
她微微抬眼,朝著那幾個面如死灰的逃亡人,輕輕一笑,“呵。”
“咔!”
一群人蜂擁過來解威壓,包建文和副導演又看了遍效果,笑的眼睛都眯起來了,好傢伙,這隨機應變的,省了多少錢啊!
小蘇跑過去給溫唐披上外套,倆人趕緊過來看片子,“怎麼樣?我給改了,是不是耽誤事兒了?”
副導演笑著說,“好好,很好,溫唐啊,你這一改反倒是更好了,瞧瞧最後笑的,嘖嘖,這側臉,絕了!”
溫唐這才鬆了口氣,剛才也是沒辦法,要是不改的話就得重來一遍,雖然自己覺得還行,但是有很多導演特別忌諱演員擅自改戲,現場boss發話前,她還是有點忐忑。
接下來就是萬果大開殺戒的戲。
那些演員身上都綁著血袋,只要溫唐過去一出姿勢,血袋裡的假血就會噴濺出來。
一開始都很順利,但是親眼看著那些紅色的液體噴濺到空氣中,溫唐開始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
紅的刺眼的“血”,猛地濺起來,在空出劃出妖豔的弧度,落到地上,成為一朵永不凋謝的花。
有液體被風吹過來,落到溫唐臉上,冰涼。
她不由的一怔,然後伸手抹了下,放到眼前。
瞳孔驟然收縮,心臟開始劇烈的跳動,一下下,猛烈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