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江湖,誰不知道大掌櫃的是什麼樣的角色,他愣了一愣,道:
“你不是說他死了?”
雪娘苦笑道:
“誰又想到他又活過來了。”
東方獨孤的目光更寒厲了,這女人不但供給敵人自己的行蹤,還很肯定的斷定自己已死,他實在不能原諒這個令他心寒的女人,更不能不替死去的老麥和兄弟復仇……
忖念間,簫三公子已不容他有思考的時間,道:
“雪娘,東方獨孤又怎麼樣,憑簫家,我們怕了誰?又寒了誰?他打了你,侮了你,這口氣難嚥,也咽不下,再說,他又殺了關飛,簫家的人被殺,不聞不問,我簫三沒辦法向簫老爺子交待……”
他環視了四周一眼,他帶來的人俱憤怒的等待他的命令,他只要一句話,這群簫家的死士都會為他賣命。
無情劍已撤在手中,簫三冷冷地道:
“東方獨孤,你不過是五六個人……”
東方獨孤正眼也沒瞧他一眼,那隻鐵牛角已抓在手中。他淡淡散散地道:
“雖五六人,卻勝過數十人數百人,簫三,你只要敢動一下,立刻,你會知道鐵牛角下的後果是什麼!”
簫三嘿地一聲道:
“殺吧,兄弟,簫家的人從不怕死。”
鐵牛角在空中閃顫的飛旋了出去,划起一道玄妙的弦弧,當那些簫家高手才動的時刻,它已旋轉了一大圈;在慘叫聲裡,已有七八個被那激盪釣鐵牛角割斷了他們的頸子,在那漫天血影中,那七八個人全死的不知不覺,鐵牛角又悠悠晃晃地自東方獨孤手中擲出,那種特殊的手法,令人不知道它在攻擊誰,看著它向自己飛來,又突然的戳向自己的同伴,簫三寒聲道:
“這是什麼功夫?”
無情劍如芒般的射向東方獨孤。
鐵牛角已閃顫而至,直逼簫三的胸前,簫三全身大顫,揮劍擊向鐵牛角,當地—聲,鐵牛角又飄了出去。
仇血虹的劍更利,連著劈倒兩個漢子,施浪早已阻止了另一個漢子的搶攻,雲龍和包鐵頭更不容情,衝進人群裡廝殺,個個都是狠厲的角色,出手立刻傷人。
燕南山和鐵雄卻守在遠處,這是他們多年的默契,當敵人並不難應付的時候,他們並不需要全部出手,僅監視著全場,不容敵人有一個能逃脫出去。
哈赤站在大門口,防止外面的人衝進來。
剎那間,簫三帶來的人已死了大半。
慘烈的殺伐令簫家的兄弟寒了心,他們從未遇上這麼威猛的高手,個個都是殺人的高手,全是行家的手法,只要一出手,就有人應聲而倒。
簫三恨極了東方獨孤,吼道:
“我跟你拼了。”
自出江湖,簫三人前人後,都被人捧的高高在上,何曾受過別人的窩囊氣,更沒有像今日這樣慘敗過,他像猛虎般的衝了過去,無情劍已攻出了七招。
鐵牛角已閃顫過他的劍招中,當地一聲,無情劍已被擊飛出去,而簫三的一條手臂已隨著旋轉的鐵牛角斷了下來。
簫三痛的一聲慘叫,雪娘已撲向簫三的身上,擋在無情劍的身上,慘叫道:
“大掌櫃,你連我也殺了吧。”
這種威勢早將那些喘息的漢子嚇愣了,個個都如木塑石雕站在那裡,望著瀟灑俊逸的東方獨孤,無人敢再輕易出手,而他——東方獨孤恍如沒事樣的站在原地,那隻鐵牛角已握在背後。
淡淡地,東方獨孤道:
“雪娘,如果你想死,那就自盡吧。”
雪娘滿面淚痕的泣道:
“好,大掌櫃的要我死,我不敢不死,雪娘對不住大龍堂,就拿這條命來抵那些兄弟的死——”
她也是個性烈的女人,抓起地上一把劍,就往自己心口窩上戳去,施浪卻飛起一腿將她手裡的劍踢飛了。
雪娘一呆道:
“施浪,你……”
施浪冷冷地道:
“念在你已嫁了簫三,大掌櫃的如果真要你的命,他就不會只毀簫三的一隻臂,你應該明白,鐵牛角下沒有一個活著的人,回去告訴簫家,別跟大龍堂為敵,否則簫家會得到慘烈的報應……”
東方獨孤再也沒有瞧雪娘一眼,帶著那一身瀟灑,淡雅的飄逸而去。
施浪和雲龍幾個人隨在他的身後,他們來的像陣風,去的像朵雲,世間彷彿沒有一件事難住他們。雪娘居然從鬼門關轉了一圈,她自忖必死,因為背叛大龍堂的後果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