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3 / 4)

小說:殺伐 作者:

東方獨孤低首的道:“去白陀山,我要會會我的好朋友……”

字音愈拖愈長,那是多麼淒冷的口語,他在悲悽中踏出了步履,帶著滿身的怨恨,往夜色裡行去。

諸多的兄弟跟在他後面,卻再也沒有一點聲息,像有塊重鉛一樣,已壓得他們透不過氣來。

白陀山,那裡將是個令人斷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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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碧綠的湖水裡,植滿了翠綠的荷,湖中有荷,荷中的蓮花,紅豔的蓮花散逸著撩人的畫意,三三兩兩的鴛鴦在湖裡飄浮著,緩緩的獨我遨遊,水鴨子也不甘寂寞,呱呱的划著水,昂起精神抖擻的頭,追尋著湖中的魚蝦和小蟲,這是個頗有詩意的地方,在湖畔兩旁,種植了萬紫乾紅,黃的花、白的梅,還有翠綠的垂柳,更有火紅的玫瑰穿插在黃白之間,縷縷淡幽沁鼻的清香,隨著和緩的風散逸在空中,那醉人的清香,令人有種畫中有景,景中有畫的感覺,飄逸瀟灑的快慰,有似脫俗般的暢快,湖畔左側,紅瓦綠杆的八角小亭,檜木雕鏤的四方小桌,配上龍形的四張檜木椅子,再加上一缸陳年女兒紅,數碟精緻的小菜,這氣氛就令人未飲先醉,沉迷在這樣的景緻下了。

黑邊鑲玉的白羅衫袍,加上黃鍛綠帶,再配上手中的搖扇,藍色方巾,這打扮也夠讓人瞧了,白陀山高主張浩面如朱玉般的站在湖畔的亭子裡,那雙黑中帶白的眼神裡,閃耀著智慧的神采,凝望著湖中的荷蓮,遨遊的水鴨,結伴的鴛鴦,他在靜慮中,不禁自言自語道:

“人道白陀山上好風光,花木水鴨皆有性,獨我張浩孤寂中,唉!鴛鴦對對,野鴨結伴,而我,守著白陀山,日日在孤寂中度過,名呀!利呀!太遙遠了……”

他望著桌上的美酒佳餚,真想痛痛快快的喝一頓,天色在夜晚中透著和緩的輕風,他望了望天色,仰天一嘆,又繼續道:

“是來的時候了,算算路程也該到了。”

果然,他的話音一落,遠處的山徑上已浮現出一個淡雅的影子,那一身水藍袍子下,穿著一雙長筒靴子,飄逸中雖有一抹僕僕風塵之意,卻掩不住那瀟灑俊逸和剛毅之色,他——東方獨孤果然在張浩的算計中趕來了,兩個人眼中都有著些許的激情,兩個分隔東西的好友,又很難得的聚在一塊,友情的滋潤,交情的深厚,使兩個人暫時都拋開了腦子裡的不快和憤怒,俱伸出那寬厚的手掌,遠遠的迎上去,然後,四隻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在掌心裡都有股爆熱和汗溫,然後,四目交接在一起,真似一對歷經離亂,別後重逢的喜悅,友誼畢竟能滋潤一切的生命……

拍拍東方獨孤的肩,張浩哈哈地道:

“兄弟,想死我了。”

將近二千多個日子,五年多的時光,兩個情若兄弟的老友,沒碰過頭,沒碰過面,而今,老友重逢,那份歡愉的重逢,的確夠振奮兩人那顆顫動的心絃。

東方獨孤略略有點激動,握著張浩的手,道:

“兄弟,咱們這不是見面了,有話可以慢慢說。”

張浩很滿意自己的安排,一指八角亭子,道;

“進來坐,那裡有你喜歡的女兒紅……”

在哈哈的笑聲裡,兩個多年的好友,手挽著手,肩貼著肩的坐進了亭子,張浩為白陀山之主,斟滿了一盅女兒紅,雙雙高高舉起了酒盅,微微笑道:

“兄弟,別說話,我敬你……”

雙方都是豪邁的血性漢子,在那水酒中道盡了多少的友情和交往,雙雙目刃中都有著一抹關注和熱情,緊接著,兩個人已喝光了那缸陳年的女兒紅,兩個人臉上都有了紅潤,都噴灑著一股酒氣,而桌上的佳餚卻沒動過一箸,對他們來說,再佳的美饌珍餚,遠不如多年的交情來的醇厚,來的芬芒……

湖裡,呱呱的鴨聲,使兩個人都沉緬在過去的憶思裡,張浩抓著東方獨孤的手,大笑道:

“兄弟,還記得麼,六年前,我倆在田溝裡,光著身子,打著赤縛去抓野鴨,看看誰抓的多,結果,你比我多了一隻,我們兩個人整夜耗在田野中吃烤鴨,結果,第二天我們兩個猛拉稀屎,拉的我倆連笑的力氣都沒有了,那日子好快,眨眨間,六年多了……”

東方獨孤暢聲一笑道:

“不錯,我記得你拉稀拉的屁股都腫了,你發誓這輩子不再吃鴨子了……”

張浩暢聲大笑道:

“我雖然不再吃野鴨了,可是我開始養野鴨了,因為每當我看到野鴨的時候,我總會想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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