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冷冷地道:
“落馬牧場在這一帶雖然還算有頭有臉,與白陀山相比還差上一截,你通知你的人站在那裡別動,否則,休怪白陀山不留情面了……”
高孔明哼了一聲道:
“這嚇不住我,憑我落馬牧場的人,要殺出這林子並不是很困難的事,張浩,有一件事你必須明白,白陀山並不是天下第一,論武功家世你還不如西門世家,我們都是百勝客西門一雄的朋友,你這樣做如何向百勝客交代,況且,殺大龍堂之事還是你和江浪同時設計好的,如今你反目了,置朋友于不顧,此事傳進百勝客耳中,嘿嘿,西門世家不會和你輕易善了。”
張浩恨聲道:
“姓江的害了我爹,此仇非報不可……”
高孔明冷冷地道:
“張浩,令尊之事何不暫時擱下,咱們今日聯手宰了東方獨孤,豈不永絕後患,你要知道放虎歸山容易,再要擒住他可就難了。”
張浩哼地道:
“我已對不起大掌櫃的了,豈能—錯再錯,白陀山今日不殺江浪,絕不回山,兄弟們,先把江浪拿下……”
白陀山弟子人人都悲慟山主之死,早已耐不住了,張浩話聲甫落,在震天的大喊中,爭先恐後的揮舞著劍刃向江浪衝去。
江浪子無懼意,突然大喝——聲,道:
“張浩,你不要他們命了。”
張浩一怔道:
“什麼意思?”
江浪面上浮掠出一抹陰沉狠毒的笑意,道:
“你還記得白陀山上有口‘神泉’古井吧?”
張浩一怔,道:
“‘神泉’是白陀山的水源,我怎麼會不曉得……”
仰天一聲大笑,江浪得意的道:
“當我幹掉老山主的時候,我已預料到會有這種後果,離開白陀山的時候,我在那口井裡略略施了點手腳——”
張浩面色慘變,道:
“你下毒……”
江浪大笑道:
“下毒多難聽,我不過是在井裡放點‘天蠶紅’,那玩意不會要人的命,卻會讓人發狂,此刻,我只要擊擊鼓,你們體內的‘天蠶紅’就會產生作用,讓你們白陀山的弟子人人發狂,而且全部要聽我的指揮……”
玉婆婆吼道:
“畜牲,畜牲……”
她在江湖上已數十年了,“天蠶紅”是源自苗疆的神秘毒物,與蠱同列三大毒之名,此物最易溶於水中,中者終生藏於體內,施毒者僅敲擊特有的奪命鼓,就能讓對方體中之毒散發出來,而至瘋狂,那時候人人神智紊亂,認鼓不認人,其命運全掌握在施毒之人手裡。
江浪大笑道:
“死婆娘,你別狠,連你也逃不過‘天蠶紅’的厄運,白陀山的弟子要活命的全聽我的,否則……”
張浩吼道:
“殺,先殺了這賊子——”
他見多識廣,知道自己和兄弟已全中了毒,此刻決不能讓江浪有催動奪命之鼓的機會,號令隨著發出,剎那間白陀山弟子隨著張浩的身影向江浪衝去。
“咚,咚,咚一一”
半空裡倏地響起三聲顫動心絃的鼓聲,這三聲鼓聲是江浪手裡握著的催命符,張浩只覺心口窩裡一陣震盪,那全身氣血往上衝撞,腦子裡頓時嗡地一聲,意識間已開始模糊起來,他彷彿看見江浪手裡握著一隻旗令,意念間,居然告訴他,那就是你的主人,你必須聽命於那隻旗令,頓時,所有衝殺出來的白陀山弟子全緩了下來。
玉婆婆厲聲道:
“賊子,我決不受你利用——”
玉婆婆在神智尚未迷眩的剎那,知道那無形的“天蠶紅”能令人意識消逝,而趨至瘋狂,心甘情願的被江浪指揮,她忽然仰掌向自己的天靈蓋上拍去——
東方獨孤大叫道:
“玉婆婆——”
當他掠起身形搶救玉婆婆的一瞬間,玉婆婆的掌已落在天靈蓋上,腦汁濺射,血紅一片,玉婆婆已頹然而倒,東方獨孤將她抱在懷裡,叫道:
“婆婆,你……”
玉婆婆的神智已開始模糊,顫聲道:
“救浩兒……救白……陀……”
底下的話她還沒說完,人已歪著頭嚥了最後一口氣,東
方獨孤面上殺氣一湧,瞪著江浪,厲聲道:
“姓江的,你好毒……”
江浪陰沉的道:
“此時此刻,你們大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