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女流決保護不了他,此刻如果要憑藉武功爭取生機,他知道決難逃過東方獨孤和一點紅的追殺,況且,屋外還有大龍堂的兄弟,硬拼是最不智的。他乖乖的走了出來,道:
“要剜要殺全由你們……”
最後他還硬充漢子,行了出來還加上那麼一句,金大姐卻滿臉不屑的哼了一聲,冷冷地道:
“你跟你們走出了這屋子—步,生死跟我便毫無關係。”
江浪冷冷地道:
“在這屋子裡你也未必能保護的了我……”
金大姐哼了一聲道:
“也沒有人能傷害的了你……”
江浪實在看不起這樣的一個女人,他冷冷一笑,隨著包鐵頭向屋外行去,東方獨孤拱手道:
“金大姐,打擾了。”
金大姐面上一片霜寒,冷冷地道:
“大掌櫃,憑你一句話就把我的人從這裡帶走,金宅園子被你這一擾乎往後如何在道上混世面。”
東方獨孤淡淡地道:
“憑你金大姐的手段還怕混不出名堂來?”
一轉頭,向包鐵頭道:
“先點了他穴道。”
包鐵頭恨透了這畜牲,一聽大掌櫃的下了命令,伸手點了江浪的兩處穴道,這兩指他特別施勁,江浪神色一變,臉色立刻蒼白,頓時,他那雙手臂垂了下來,包鐵頭嘿嘿地道:
“媽的,還神氣吧,看你還能不能再做怪……”
金大姐嘿地一聲道:
“大掌櫃,你要帶他走,先透過我這一關……”
一點紅不屑的道:
“臭娘們,別想憑著金姐這塊招牌就可目空四海,大龍堂已夠給你臉了,如果你金大姐一定要伸手管這檔子事,嘿,我怕你自討沒趣……”
金大姐圓眸吐睜,叱道:
“放肆——”
她那白色衫影一晃,啪地一聲,一個耳光已重重的擊在一點紅的左頰上,這一手好快好疾,居然連堂堂的一點紅都沒有閃開,一點紅自闖道以來,何曾捱過耳刮子,又何曾被一個娘們打過耳光,他簡直不相信這種事實,愣了一愣,咧嘴道:
“好個賤人,居然敢打我——”
他一向以殺人為業,那股兇性一發不可收拾,震怒之下,眼裡那絲令人駭懼的殺機如舒捲的雲絮,密密濃濃的展現出來,迅快的劍影如晴空裡的急電般,一連七式照著金大姐的身上瘋狂的罩下。
金大姐在劍影裡如空中旋落的一片葉子,那麼虛幻的在劍刃中飄閃,令人驚異的,一點紅的劍居然沒傷著她一絲衣角,一點紅的劍不謂不快,但金大姐的身子更是快速,對那層層的劍幕一絲不懼。
一點紅驀然間一聲長嘯,長劍忽然吐作一道白光,斜斜的削向金大姐的頭上,此刻金大姐身子未停,只覺冷颯由頂上飄來,她心裡一寒,粉靨立變,要閃身殺起,但一點紅的劍太快了,她只覺頭上一涼,哪滿頭的髮絲居然連根飄落在地上,那是一頂假髮……
一個光禿禿的和尚頭露了出來,金大姐的臉色剎那間蒼白,她絕沒想到隱藏多年的秘密會讓一點紅給一劍削了下來,她居然是個男的,一個男扮女裝的和尚。
一點紅一呆,道:
“你是和尚……”
金大姐面上殺機畢露,道:
“不錯,我是個和尚,我從開設金家園子就把自己隱藏起來,除了我的姐妹沒有人知道我是個和尚,一點紅,你掀了我的底,今日你們大龍堂的人都別想離開這裡了。”
一點紅大笑道:
“你有那本事麼?”
點點頭,金大姐哼聲道:
“有,你知道我是誰後,就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我相信江湖上的傳言也會知道我的一點珠絲馬跡……”
東方獨孤淡淡地道:
“我知道你是誰了。”
金大姐雙目一冷,道:
“我知道瞞不過你,尤其你是珠寶世家,對我這—行更是瞭如指掌,可是打我開張設鋪以來,我可沒做過你們東方家一趟買賣……”
東方獨孤不屑的道:
“我們東方家的珠翠寶玉都是正當買賣,不會幹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江湖上都盛傳西門世家的買賣有問題,苦於沒有證據,現在我終於明白了,他有你這位紅衣和尚給他蒐羅天下的珍奇異玩,怪不得買賣愈做愈大呢,紅衣和尚,你真聰明,開個妓院子,不但眼線布的廣,連自己都隱藏起來了,進來玩妓的人大多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