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精武門兄弟也要一視同仁,務須一起厚葬……”
“是……”
黃玲感激的道:
“謝謝你,大掌櫃……”
東方獨孤道:
“還有,施浪,左家堡的死者,咱們也要將他們埋了,毒蠍子、青面狼,—生作惡多端,畢竟是武林的前輩,對他們的武功,咱們還是應該敬佩,他們付出的心力和精神,是我們後輩應當學習的……”
點點頭,施浪道:
“大掌櫃的放心,我通通安排好了。”
在一片哀傷中,他們埋葬了他們的兄弟,朋友,還有和他們作殊死戰的敵人,江湖本來就是個殘酷的漩渦,弱肉強食,勝者為王,昨日的王,也許今日就會毀滅,代之而起的是新一代勝者,生生息息,代代想續,形成了殺伐,毀滅,如水流般的流下去……
揮別中,黃玲帶著僅有的黃安子上了路。
頂著寒風,冒著大雪,她那顆堅定的心催動著她去面對自己的未來,她決心為那未知的生命,奮鬥下去。
雪已停了,路上,泥濘的水漬一波一波的流動著,轆轆的車輪聲在雪地裡傳來,一輛輛四輪大車,馱著包包的米糧,趕著健馬一路上吆喝著,他們精神抖擻,跨在馬上,人高馬大,端是好威風。
此刻,寒風勁涼,在風雪剛停,路上滑濘的天氣裡,兩個人一歪一扭的朝這裡奔來。這一男一女渾身都是泥雪,那女的每走一步,都是哎喲哎喲的叫著,男的滿臉惶悚而焦急的道:
“女人,走慢了給黃玲追上,咱倆都沒命了。”
那狐媚的女人格格地道:
“你怕什麼,憑辛家的威風,還在乎那個女人?你老爹只要一句話,哈哈,黃家那丫頭還不乖乖就範……”
辛達猶疑的道:
“你叫我休了她……”
那女人一瞪眼,道:
“怎麼?你有了老孃,還想再弄一個……”
辛達苦笑道:
“我爹不會答應我們的事。”
那女人呸了一聲道:
“我不管,大老遠的,我跟你跑來這裡,圖的是什麼?為的是什麼?還不是要和你過個好日子,眼巴巴的想進辛家門……”
辛達暴躁的道:
“你別跟我嘮叨這個,眼前咱們的難關還沒過……”
那女人一瞪眼道:
“你這小沒良心的,跟我泡膩了,居然兇起我來了……”
話未說完,一眼看見前面的車隊,車頂上懸掛著那面杏黃的旗幟,上面繡了個“辛”字,脫口道:
“喂,那是你家的車隊……”
辛達在惶恐無助的情形下,驟然瞧見自家的車隊,登時一振,他舉目望去,只見劉二哥跨在馬上領隊而行,迫不及待的叫道:
“劉二哥……”
那馬上濃眉漢子驀聽風嘯裡有人喚他,立刻雙腿一夾,策馬而來,走近一看,疾忙飄身下馬,道:
“少主,你怎麼弄成這個樣子?”
辛達苦笑道:
“一言難盡,劉二哥,我要見我爹……”
劉二哥一怔道:
“老爺子說你在左家堡做客,也有人說你被左錐子擄去,老爺子就派人送信給黃玲,要她救你回來……”
辛達恨聲道:
“別說了,那丫頭,劉二哥,給我一匹馬,我要立刻見我爹,晚了,那丫頭告我一狀……”
那女人一呆道:
“那我呢?”
辛達冷冷地道:
“我暫時把你交給劉二哥,他會安置你,等我見了我爹後,再設法安排我倆的事……”
那女的惶恐的道:
“你可不能丟下我不管……”
劉二哥笑道:
“你放心,我會讓你舒舒服服的……”
辛達看看天色,道:
“二哥,我爹……”
劉二哥想了想道:
“夏二姨那兒……”
辛達有了馬,急忙跨上坐騎,一揮鞭子,那健壯的馬匹踏著泥濘,朝蒼茫的天色裡,疾奔而去……
暖烘烘,熱乎乎的被窩裡,身邊再偎依著一個熱騰騰的女人,那是一種享受、一種精神奮發,軟玉送香的溫馨,有俠義大哥之稱的辛源義此刻摟著他那個夏二姨,嘴裡嚼著軟糖,一隻手緊緊捏著夏二姨的那隻細嫩的小手,他還真不想起床,大冷天,喝點酒,睡個午覺,這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