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姓顧的自踏入江湖以來,還沒碰過讓我跑的場面,大掌櫃的,你太小看我兄弟了。”
那份自傲與信心,給了閃魂手老顧極大的自信和狂妄,他身子略略那麼一矮,那兇烈的拳影已如蒜錘子般的往東方獨孤搗去。
他有閃魂手之稱,那是指他的拳式如電閃般的快速,每每在與敵人觸擊的剎那,先敵人而至,他一拳蓄足了勁,自認足可碎石裂碑。
但他忽略了眼前的敵人不是他想像中那麼膿包,大龍堂當家的主豈是任人欺負的人。先前的無奈和無助是因為受了他們暗中的毒手,此刻,毒已解,那渾厚的功力已恢復了九成,豈容閃魂手再囂張狂妄——
面上的殺機自東方獨孤那紅腫的臉上閃掠出來,他僅是那麼一晃肩,冷笑道:
“姓顧的,你找死呀。”
他的拳雖然是後發的,但卻較閃魂手出拳的勢子更快更激,閃魂手根本沒有思考的餘地,那如鐵錘般的拳頭已落在他的臉上,沉重的一擊——
啪地一聲大響一—
那張長形的臉,此刻彷彿是隻紅透了的柿子被人活活的拍摔在地上,血紅的汁漿如血般的噴出來,他那顆斗大的頭顱硬生生的敲碎了。可憐閃魂手先前的狂妄和雄心全如煙雲般的散掉了,連僅有的哀號都來不及發出來,便躺在地上了。
血紅的臉連鼻子眼睛都看不見了,像是被人用刀刃平整的將那張臉活生生的給削掉一樣,他那雙腿還在地上蹬著,顯然他的肢體猶有那鑽心的痛苦感覺。
半邊天一震,道:
“媽的,你……”
淡散的一笑,東方獨孤道:
“我說過,修理我的人總要付出幾分代價。”
半邊天雙目通紅,吼道:
“娃子,難道咱們的人都死光了?”
玉面童面若死灰的道:
“老顧跟了咱們許多年,這個血仇是要報的……”
半邊天一揮劍,道:
“那就上呀,光在那裡磨蹭有個鳥用……”
玉面童似乎已瞭解自己的命運將會是個什麼樣子,他立刻解下了腰中的一柄緬鐵打造成的軟劍,向老婆白衣娘子瞄了一眼,道:
“好,大夥做了他。”
白衣娘子那肥胖的身子有些顫慄,她懶散的道:
“動手過招是你們男人的事,我可不想動手。”
半邊天聽了怒火中燒,似噴泉般發出吼聲道:
“鬼娘們,現在可不是撒嬌偷懶的時候,咱們兄弟老顧已挺了屍,給人擺平了,咱們一向是鉈不離錘,如今,這是咱們唯一報仇的機會……”
白衣娘子忽地拔出一柄劍來,道:
“幹就幹嘛,誰還在乎誰?”
這女人倒很乾脆,那肥胖的身子在空中一摔,一縷劍光已斜著穿了過來,她的身子才動,玉面童的矮個子已如狐狸般的鑽了過來。
娃子的軟劍如迎風飄來的柳絮,那閃顫的劍刃配合著白衣娘子的攻勢,當真是天衣無縫,將東方獨孤佇立的身子四周空隙全都封死